背沙的女人

背沙的女人

阳林散文2025-09-30 02:52:20
清晨的太阳还在山坳里蒙睡,背沙的女人踏一路凉凉的雾霭,从静谧的大山轻快地走来。小鸟还在丛中打盹,在过滤的山影里做一次腾飞梦。泉水是森林孕育的女儿,伴着弯腰的竹林,伴着沁心的卵石,做一个世纪的低吟浅唱。
清晨的太阳还在山坳里蒙睡,背沙的女人踏一路凉凉的雾霭,从静谧的大山轻快地走来。小鸟还在丛中打盹,在过滤的山影里做一次腾飞梦。泉水是森林孕育的女儿,伴着弯腰的竹林,伴着沁心的卵石,做一个世纪的低吟浅唱。
一群背沙的女人,尽管山风在你的脸颊留下了粗糙;在你的额头印上了岁月的皱纹;而你,心里只为了一个梦想,修复横亘山腰上的那道沟渠。一边是天水田对雨水的渴望,一边是纠结在村子人心中的焦虑。山洪在前夜里爆发,整整一天一夜。浑浊的洪水像天上来的恶龙,摧毁了山里人往日的宁静。门前保坎坍塌,屋后坡地滑坡,来不及了,村长的一声令下。你的面前是百米长的被斩断的命脉,还有那些从大手中孵化出含苞的禾苗。从山下河水里打捞的沙砾,堆积如山,浸润着河床的亮色,满身点点斑纹的水印。
缠绕山脊的腰带,掩映在奇峰峻岭。绿浪滚滚的林海,透着青幽的山影。背篓在你的肩上,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上坡下坡,紧扣脚趾在躬行。圆的、尖的背篓是生命的摇篮。如今满篓子盛满着热气,连同脊梁上的红印一同卸下。
这时,太阳从山坡上缓缓地昇起,阳光开始炽热,露珠儿转瞬了无影际。山里汉子从大路上走来,肩上扛一把把开山的大锤。钢钎从坚硬的岩石上立起。“哐哐当”的声响回旋在山巅,岩石从高坎边滚落,汗滴从眉头边飞溅,号子声声伴急促的呼吸。火花飞溅,尘灰弥漫处,是千年万年沉睡了石头如龙脊般的身躯。
山道上远远近近是一群年过半百的女人,穿着简单的布衣,背篓贴身,一趟趟地来往。一个七十岁的大娘,穿一件灰色的粗布背肩,枯瘦的身子被沉重的背篓压弯了身躯。沙石路上只见她手里紧握一根拐杖,脚步蹒跚地然后离去。阳光下醒目的银发,带来了我灌铅一般的沉重心情。
一群背沙的女人,面临从天而降的灾害面前,眼里依然还那样的柔和,像沙粒一般地朴实又纯净,只有浅明的色彩,没有欲望的沟壑。
一群背沙的女人在偏僻的崇山峻岭之上,背柴、背草……背沙、背岩……一个个背篓背来了大山的甘甜,也背来了欢乐地笑声。裂开的田地终于有了水源,禾苗得救了,金黄的稻浪不久将飘散醉人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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