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N跳”自杀、包身工与鱼鹰
在深圳富士康公司连续发生员工跳楼自杀事件,通过媒体已经是沸沸扬扬,世人在震惊、惋惜和在充满疑问之中,那生命落地的砰然之响,似乎仍有不断延续的征兆与可能,那员工前赴后继地用还很年轻的生命从高楼完成一次“
在深圳富士康公司连续发生员工跳楼自杀事件,通过媒体已经是沸沸扬扬,世人在震惊、惋惜和在充满疑问之中,那生命落地的砰然之响,似乎仍有不断延续的征兆与可能,那员工前赴后继地用还很年轻的生命从高楼完成一次“自由落体”的“绝响”,是不能承受生命之轻还是不能承受生命之重?富士康董事长郭台铭专程为其员工连续跳楼自杀飞赴深圳面对记者时说过他的工厂不是“血汗工厂”,期间还大谈了导致事件的种种因素,以及其各种防护措施和员工福利待遇等等“实情”,媒体在富士康公司采访中的核心问题—加班问题,也被回答成了不违法“不违意”更不违心的“精彩说辞”。那么,这个公司接二连三地发生员工跳楼自杀,难道是其员工看中了富士康的金字招牌或是富士康这块“风水宝地”扎堆来以一种同样的方式完成生命的了解?要么就是认为富士康“风景这边独好”了!同宿舍的工友同居了几个月相互间还陌生不了解,员工在正常的下班后还要继续“自愿的”被迫长时间加班,很多员工自从进了富士康就没出过厂大门,不加班只有玖佰元的工资早已失去了打工者到此打工的意义……这一切让我联想到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的“包身工”,但是,我听说过“包身工”做工而没听说过“包身工”跳楼,更没听说过“包身工”接二连三地跳楼。当然了,包身工所在的工厂都是“血汗工厂”,而富士康则不是“血汗工厂”。富士康只不过是月薪不加班只有玖佰元,“自愿的”“被”加班才能达到打工者打工的目的,为了达到打工的目的就只能从不出厂大门,就只能连同居数月的工友都陌生,员工就只能在希望无着与生命轻重之间选择跳楼……因为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所以,就只有“血汗打工者”了。
当然,我们要看到富士康所采取的种种措施,比如组织培训心理疏导人员,建立车间图书阅览室,安设一百五十万平方米的安全网等等。但是,不管心理疏导人员是在“第N跳”之前还是之后配备的,试想一下,员工在正常的下班后还要继续“自愿的”被迫长时间加班,超强度的劳作之后,精神和心理的需要必须服从生理的需要,那就是睡眠。连睡眠都严重不足,他哪有闲工夫找心理疏导人员疏导心理?他又哪有“金钱就是时间”的时间去车间图书阅览室去阅读天下大事、明星八卦或风花雪月?看样子,我只能理解是员工们不近人情,不领富士康的好意。人家这么好的“福利待遇”你就恁是不愿享受!我还可以理解人家富士康这样世界五百强的企业硬件这么好,做的也这么好,你不愿“享受”,难道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安设一百五十万平方米的安全网,我也能理解,员工要跳楼那是你的权利和自由,富士康不拦你或拦不住你,就只能用网接住你,因为你还可以选择其他方式和地方嘛,富士康是守法的企业,是不会剥夺员工“是生存还是死亡”的选择的权利的,安全网我是要安装的,是否再继续“第N跳”、“第N+1跳”、“第N+2跳”乃至“第N+N跳”那是你的事情,怎么也无法让富士康坐实“血汗工厂”的恶名的!
富士康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光在深圳一个工业园区就有三四万员工,在世界、在中国、在深圳还有为数众多的这样的企业,照说一个这么大个企业出现员工跳楼自杀的事件应该不足为奇,奇得是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地发生员工跳楼自杀达到十数起,而且还有继续延伸的态势,这就不能不让人深思了。难道达到世界五百强的企业还有一个指标是要其员工的自杀数或自杀率也要名列前茅?如果是这样,那富士康的董事长郭台铭先生岂不是给了一个矛盾的说法: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但这样一来,世人就会认为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而是杀人工厂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鱼鹰,夕阳晚照中的渔舟,渔夫停桨撒网,三五只鱼鹰在水中翻滚追逐着,不时将一条条鱼儿叼向渔夫,渔夫欣喜地“夺”过大鱼扔进鱼篓,又顺手丢个小鱼儿给它算是奖赏。待鱼篓满了,江色暗了,渔夫就荡桨晚归,劳作了的鱼鹰也就悠闲的蹲停在渔舟船尾的横栏上,自在的或观景或理毛。到了岸上,渔夫会拿起蹲满鱼鹰的横栏,架在肩上,提着鱼篓回家了,到了家里放下横栏,立即就会取下所有鱼鹰脖子上的套环,顺手也会把没奖赏完的小鱼儿丢给鱼鹰们,算是晚餐了。在休渔期或是冬季不打渔时,也不会给鱼鹰们带上脖套,除了定时定量喂养一点小鱼小虾外,还会让鱼鹰们晒晒太阳,直到鱼讯的再次到来,进行新一轮的忙碌和“奖赏”。在这里我想到鱼鹰们的“待遇”,真是不错!好吃好喝,还有“奖赏”,能休“公休假”和“季节假”还能晒晒太阳,唯一的不足是关键时候脖子上要带个脖套,它不会逃亡,也不会来个“第N跳”,就是“跳”,也是跳个“鹰步舞”什么的,绝对没有血腥的味道,更多的还是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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