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远不晚
“清风已随黄鹤去,回首江湖梦已远。”我总觉得射雕的哲学意义远大于它的文学涵盖,它里面的每个人塑造得都很饱满个性十足,而人生如梦这一主题则以南帝的遭遇为最具象征义的。究其南帝的一生,他显然要比东西北中要
“清风已随黄鹤去,回首江湖梦已远。”我总觉得射雕的哲学意义远大于它的文学涵盖,它里面的每个人塑造得都很饱满个性十足,而人生如梦这一主题则以南帝的遭遇为最具象征义的。究其南帝的一生,他显然要比东西北中要复杂得多,一个人在一生里若扮演过多个不同的身份角色,解析他莫不是一件难事。于帝,他一言九鼎,砍人头颅于谈笑中;于僧,他济世活人,救人性命于危难之时;于友,他终身都在一个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为众人所仰慕着;而于人,他却自始至终都未能免俗。
前些天我看了朱茵饰黄蓉版的《射雕》。在华山上,裘千任来袭四败俱伤的东、南、西、北四大高手,危急关头瑛姑因老顽童而出现。她质问裘千仞掌伤其子的陈年旧帐,并不惜与之同归于尽。
南帝双手合十作开解状:你还是不能释怀吗,刘贵妃!前一句立场站在阿弥我佛的高度做极普渡众生状,后一句则自从云端摔下真情流露。穿尽了粉黛烟云的青涩华年,在他心目中那年华已然老去的瑛姑,那口口声声曰伯通的女人,留给他只有后脑勺的眼前人依旧是那个常伴左右仪态万方母仪天下的王妃。我不知道他那声刘贵妃一下子扯白了多少华发饱含了多少遗憾,我倒是坚持认为在岁月悠长的华饰里热力不退的才是深情。这个手持念珠的糟老头子低沉的一声刘贵妃让我顿时震颤。
我终于从这声“刘贵妃”中找到了写南帝的索引,依旧还是一个情字。
倒翻日历数千载,在世俗传统的压力下,那时很多的爱情都没有出路。出嫁至帝王后宫,那么整个的人生都已经定型,可是瑛姑在寂寞的深闺里还是选择了背叛。她和小顽童制造的这个到顶的绿帽子足以让她白绫伺候五马分尸…..南帝一生最伟大的事情就是他对情一字的成全,我没看过哪怕是任何一个痴情的帝王在占据一切至理的高度热泪盈眶哀叹连连地说一句:刘贵妃,你走吧。
并由此看破红尘与佛结缘。
在我脑海里闪烁的无数个与南帝有关的片段里,没找着有关他笑的片段。这是个奇怪的现象,笑是一个情绪的载体,以此来感知世界接触世故。生命在笑的张扬和夸张中得到了满足,基于此生活本来就是一出又一出的喜剧组合,不过有的人演砸了,因此台上和台下的人总是带着点来不及纠正的定格的尴尬。而当一个人把笑都省略了,是不是一种情绪的物化还是真的生无可恋?佛家是最提倡缘分的。而南帝的削发却是在用他后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证明自己的尘缘未了,所以他一生最失败的事情也是因为成全。
每个流浪的人都想有个家。惟独老顽童不是。
他奔跑的一生里所及之处都是他的家,他一生都在漂泊,于是他就真的应了那句:四海为家。南帝的所谓成全实际上是害了三个人:当老顽童没有了确定的自由;当自己一辈子地潜伏于痛苦中;当瑛姑永远地没有家。从此三个人都被均匀地分配了各自沉重的人生。也从此三个人笑的权利都被这种沉重剥夺,他深爱的那个寂寞的女人奔跑追逐了一生也没找到她所要的幸福。我记得每一个《射雕》的画面里瑛姑总在孤独地跑着,伯通在她前面,南帝在她后面。偶尔冒个裘千丈什么的拼拼命打打岔然则都与幸福无关……那么一次短暂的出轨则成了对女人最大的刑罚:放逐一生。南帝他成全了朋友的义,成全了一个女人对于幸福的冒险,也失去了男人的魂魄帝王的威仪。
“一个人笑并不代表她开心,一个人哭泣也不代表她难过。一个人开心至极,她也许会大哭,一个人伤感过度,她也许会大笑。”古龙的这句话极具禅理,当南帝轻轻一声:阿弥驮佛的时候他心里又有潜伏有什么样的波澜呢?男人一生:纵酒生平,他戒酒;美人帷幄,他戒色;无高山流水之友,唯一至交王重阳则是其小师弟勾搭大嫂的隐性帮凶;与之朝夕相伴的四名武士则性格古怪武功低微揍不了人,总是挨揍常常鼻血横飞当保镖都不怎么合格,更别说打手了。
人生如此,何幸之有?
我这么写或许有些乱,我之觉得南帝这个人的性格或人生的分水岭以及真正的觉醒都集中在瑛姑的背叛上,所以这是分析南帝精华之所在。
“前面的是一个天堂,虽然破败不堪;后面的是一个江湖,虽然繁华鼎盛。浮光掠影的生活中,我们无法都舍弃。”他的前半生雍容华贵享尽韶华却是为名利为别人而活着。皇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这种生活确实是值得羡慕的,可是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的另一面?他们也有他们的寂寞和痛苦。所有的生活归纳为一件龙袍,脱下这件龙袍之后则一切虚无所有的景仰,崇拜和恭维都是狗屁,当瑛姑毫不惋惜地跳窗而去,他才在这一刹那悔悟倾尽其后半生为情落发才真正地体验爱情和开始信仰追逐。他一路都慢悠悠地走着,前面的路是别人的,所有帝王都这样来去。
惟有这段江湖路才踏踏实实才听闻到自己的脚步声。
幸福载不动命运,因为烙饼再大大不过烙它的锅。有人说金庸是信佛的,所以把一切善恶归结于缘分,而把南帝,瑛姑和老顽童的三角归结于缘。我却认为金大侠信道。因为至少在《射雕》一文中无不穿透着道家的理念:一切美丽的东西都关乎它的过程,在无数次的寻觅中绽放异彩而不追问结局。所以瑛姑的追尽管追不上,南帝的跟尽管跟不了都给人一种凄丽的感受。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有两种可能一是一看到就盯上了,矢志不渝终于得到了;一是穿透了岁月的痕迹,终于发现身边的那个人对自己多么地重要。我想情之大者应以后者为甚。我想南帝正是在后者的氛围里才感受到了这浓郁的爱。在武功上南帝称雄一方,然而在感情的认知上他竟不如低情商的老顽童,难怪众多的高手在无限寂寞里呐喊:能够杀我的,惟时间尔。
及至感情,不也同理?!
南帝和周伯通的赛跑,是两个高手之间的较量,一如刘翔遇见了罗布斯,伯尔特碰上了格林,很难说周神通新创的双手互博就一定能战胜段王爷浸淫半生的一阳指,老顽童吸引瑛姑的也在于他的一直跑,这激发了一个女人强烈的好奇。当一个女人有兴趣的时候,那么九牛二虎也拉不回她;当一个女人兴趣盎然的时候,这兴趣的正极则径直地趋向无穷;段王爷留不住王妃,非他不帅没有钱或者没有地位,一切均为女人浓烈的兴趣使然。
事实如此,瑛姑的兴趣和老顽童本无同类项可供合并。你可以想象一下:让我们一生飘摇的老顽童安静下来,羽扇纶巾,时而抚摸着爱妻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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