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

剃须

黄白之术散文2025-05-06 00:30:55
梯田,还有这好久没拾掇拾掇黑森森的两坡地。责怪自己这几天的懒散才有了这满坡的杂草,又让这荒草长满梯田蔓过了两坡。垢面甲甲的,越发显的苍老不堪,憔悴了许多。由于荒草过密过盛,无法用“收割机”只能用装着双
梯田,还有这好久没拾掇拾掇黑森森的两坡地。责怪自己这几天的懒散才有了这满坡的杂草,又让这荒草长满梯田蔓过了两坡。垢面甲甲的,越发显的苍老不堪,憔悴了许多。由于荒草过密过盛,无法用“收割机”只能用装着双面刀片的“镰刀”来收割了。近几年为了出行方便,省时省心,也就搁置了“镰刀”而过多的用惯了“收割机”,来修修剪剪梯田,两坡的草草索索。很少用这双面“镰刀”时间久了也就锈迹斑斑的和古董没多大的区别了,这一时半会的用起来不是那么的顺手。这几“镰刀”下去荒草没割多少倒是半坡地上就划了几道“犁沟”出来。手边没创可贴,只好用卫生纸先粘着,在割那半坡地,照样又多了几道“犁沟”出来。又贴了几绺绺卫生纸上去,看着镜中这伤痕的两坡地---我的脸。我此时苦不堪言,拎着个烧水壶满楼道里找水,同事见到我说:“老张这一上午没见,这是自残啊!还是被小三给抓的啊!”呵呵:“你没见啊!我早上找了个小三人家不满意,这不把我脸都抓破了”。我笑着走进宿舍,烧水泡了一杯绿茶慢慢的喝着,摸着隐隐做痛的脸,“这是在刮胡子啊!还是在自残毁容啊”!我问着自己。
说起第一次刮胡子还是在我参加工作不久,过年单位放假我去乡下看望年岁过高的外公的那年。腊月间在逢集市去采购年货也顺便理理发,刮刮胡子,过了腊月正月间是不理发刮胡子的。在用显得很陈旧,布丁连片的老土布圈围起的几尺见方的方形圈子里面,一把看着有点年代的实木靠椅,一面一尺大小的看过不知多少个人潮人海,集市过后的水银剥落的镜子,一个站了不知多少个年月,集市的四脚可折起了的木头脸盆架子,架着不知洗去过多少被尘埃压落的愁畅残缺,搪瓷斑驳的搪瓷脸盆,一个满装流年记忆,带水龙头的雪花铁皮小桶挂在一棵树干上,靠木椅右边挂着三寸宽二尺多长的起层露出底色的布条我不知它是用来干啥的?左边是一个小巧玲珑同样可折叠带走的小木桌,桌上放着几把木柄剃刀,手推子,还有剪刀之类的东西。圈子外边歪脖子老榆树上挂着不知用了多少个年头的木牌子上的那“理发”两个字倒显的有点功力。这和我们镇上的理发馆比起就略显逊色了,外边倒是围了不少赶集理发的老少爷们。由于外公在这也算的上是年龄,辈份长点的了,所以就让外公先理了。在被一方,发旧布丁摞布丁的老土布围的只露头在外边,个头不大,我当年说不上实际出年龄大小的“理发匠”外公那里的人们都这样叫,在我们那就叫“理发师”,用那木柄的剃刀利利索索一会就剃了一个光头,然后又用热毛巾敷在脸上反复几次过后,又抹了一层白色的泡沫,很利洒的几刀下去就把脸上,眼角,耳空的胡须带汗毛一根不剩的给剃的干干净净的。这还不算外公说最近又点上火牙痛,只见他手中几捏,外公好像舒服了好多呢!
由于我是客啊!再加上外公的面子我也就先理了。没剃光头,要求时兴好看点的发型,我们那时没有“酷”啊!“帅”啊!的字眼用在自己或者是别人身上的,只有“好看”,不“好看”而已,还真没想到他用“手推子”很轻松的就理出了比我在,理发馆,理发师,用电推子,理的发型还要好看呢!
在我脸上敷着热毛巾的空闲,只听的刀刃在那三寸宽二尺来长的布条上发出参参的声响,当那泡沫抹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时候,我有一种面对被宰割的感觉。当脸上的胡须被无声无息的剃去时我没有丁点的疼痛感,感到轻松了许些,当刀又一次架到脖子上时我省怕那手中不听使唤的利刃陷如我的肉中割破喉管叫我停止呼吸,可就是很顺手的几下泡沫随着胡须被甩在了地上,当飞刀在眼角,耳洞间走过时惊怕的冷汗愣是没机会流淌。在热毛巾再次敷过后我仿佛一种解脱的感觉,再看看镜中的我白净了好多,晚上睡觉落枕疼痛的脖子在他的几捏过后消除了。再后来也没能在赶集的日子里去享受一番了,那挂着“理发”的木牌子也早已不知去向了因为我外公都早走了,那“理发师”只比外公小了两岁啊!
现在的理发大多都是不刮胡子的,所以只好自己干了。喝着绿茶,脸上隐隐的痛,让我想起,在高中最后一学期,时常在礼拜天去为同学好友照家庭照全家福,那时的我也算的上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了。在为他们留下全家福的同时也留下了那个年代不少的记忆。在别班一女同学的邀请下到她家去拍照,一家人早早就忙活开始打扮了,那女同学也早早的在家门口接过我的背包,把我迎进门好高兴的喊着她哥,嫂还有上房里的妈妈。在一家人热情的寒暄过后我开始工作了,这时就差他哥不见人面,在她的一再催促下,她嫂子才在上房里拽出了他,我看见他脸上没刮利索的胡子中有几道伤口,他向着我笑了笑,“嫂子你咋把我哥的脸抠烂了啊”!我同学说着。而她嫂却对着我说:“你哥就这号人刮胡子都毛毛糙糙的怨我的啥啊”!我同学对着我嚷道:“大摄影师你可不能让咱哥伤痕累累的上照片吧!要是照片上他脸上带伤我和你没完”。我笑着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用她嫂子的“粉饼”掩饰过去了。在我把照片送到她家时吃着丰盛的饭菜,一家人抢看着手中的照片,看看脸上的伤痕有没有在照片上看出来,她嫂子说:“看不见这人也年轻了,还能再找个十八的”。“我没找错人吧拍的咋样啊”!她看着照片对她嫂子说着。她妈妈笑着只是往我碗里夹菜让我多吃点,她家的亲戚也望着我不说话只是笑,邻走时我又给她们拍了好多的照片。毕业试过后她和我谈起,要我做她家的上门女婿那天亲戚都见我过后也没意见,他哥嫂是大伯家的。对此我是以再考虑考虑在说为由推辞过的,再后来我上了技校,写了一份长长的大意为我不愿意的信给她,从此也再没有和她联系过,也不知她的上门女婿找到没有?现在还过的好不好这些也没人能告诉我,我也无从知晓。
呵呵!今天这双面刀片的“镰刀”这梯田,这两坡地又让我想起了陈年往事,这曲曲文字。
我也不知我记忆中断断续续的陈年往事会不会在,剃须过后,会不会少了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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