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听语

冬日听语

杯盘舞散文2025-10-03 20:17:22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里说:“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却下起了小雨。这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来,昨天晚上,看着天气阴阴的,本以为会下一场雪,于是可以唱那首《2002年的第一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里说:“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却下起了小雨。这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来,昨天晚上,看着天气阴阴的,本以为会下一场雪,于是可以唱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了。但天公却未满足我的心愿,打发雨神降临人间,把天地洗得干干净净的,让人的心里也感到舒适爽朗,如同大热天喝了一杯冰凉的饮料那样的惬意。
早晨从家出来,细密的雨丝带着一丝丝的凉意,直往脸上扑,仿佛迫不及待地要与人亲近,与人拥抱,接吻。或许,它们预感到这是今年它们最后一次光临这个北方的城市吧,所以才为了某种危机感,格外珍惜这最后的一次落幕。雨逐渐地大了起来,于是很不情愿地打起伞来,那雨点便劈啪地敲打着伞顶,和着风声,鸟声,人声,车声,混合成一曲好听的天籁。“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家大家事事事关心”,你会想起这句对联么?这雨太像那缠绵缱绻的春雨了,让人觉得很温暖。其实,它们何尝不是那下错了时间的春雨呀,所以才让人觉得这般地亲切,这般地温柔,这般地缠绵。
地上像涂抹了明油一般滑滑地明亮着,油光水滑的,让人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了。低凹处积了些水,斑斓的落叶便在水上自由地漂。“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这样的名句也会顿入你的脑海来。冷雨凄清,寒风萧瑟,残枝败叶,此情凋零。此情此景不免让多愁善感的人生出些许莫名的哀怨与忧愁来了吧。但我却以为恰到好处,能在冬天倾听倾听雨的声音,感受一下雪的前哨的容颜和魅力,仿佛是欣赏一场雨的告别演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整整一个上午,这雨不紧不慢地下着。有时细密,有时萧疏,滴答滴答地敲着铁皮的屋顶,像是钢琴上奏着的一支名曲,低音,高音,和声,那样的协调,那样的柔媚,弹得人的心痒痒的,总想遇到一段幽怨的恋情来。“我们俩,一起打着一只小雨伞,虽然是,雨下得越来越大,只要你来照顾我我来照顾你,能够在一起,我也没关系”。上大学的时候,每逢雨天,看到一对对恋人亲密地靠在一起,撑着一只雨伞,慢慢地走着他们的路的时候,就会在心里为他们唱起这首歌,同时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在这样的雨天,与自己的恋人撑着同一把伞走啊走,直到天涯,直到海角。但是,这样的想法却一直是奢望,直到大学毕业,也没能跟自己的女朋友在雨中走一走,匆匆谈了个女朋友,也是匆匆地聚,匆匆地散,转眼就消失在红尘里了,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印记。
“当春雨飘呀飘的飘在,你滴也滴不完的发梢,戴着你的水晶珠链,请跟我来”。我也曾在落雨的时候,轻轻地唱过这首好听的歌,但终于没有那个长发飘飘,衣袂翩翩的女子走进我的雨里,走进我的伞下……
这样的梦已经不再做,或者很少有了,自己已经过了可以浪漫的年龄。虽然许多的愿望都没能实现,而那些当初的缠绵悱恻的愿望又在这样的冬雨霏霏的日子里寻上门来,我也不觉得害羞,不觉得难为情,因为对于过去的一点回忆,会使自己觉得年轻几岁,仿佛又回到当初的年纪,去享受那时的青葱时光。这对于自己,实在是件好事。
好了,一切都由他去吧。晚年的毛泽东在得知林彪出逃后,无奈地说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是的,让许多的事情由他去吧,因为我们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有许多的事并不能做得了主。那么,就让我们拥有一颗清明淡定的心,从容地面对眼前的一切一切。比如,在这冬日里,悠闲地听一听雨的声音,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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