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回忆

青色的回忆

曼胡散文2025-12-04 13:40:31
总有一些情怀,任由它们落满了灰尘仍然不愿意去开启,固执的以为只要不去碰触就永远都是新的。于是,日复一日的沉默里,用旧了自己,用老了人生。----摘自黄衫女子诗集《覆尘集》题记初秋,翻检旧年诗稿,一张发
总有一些情怀,任由它们落满了灰尘仍然不愿意去开启,固执的以为只要不去碰触就永远都是新的。于是,日复一日的沉默里,用旧了自己,用老了人生。
----摘自黄衫女子诗集《覆尘集》题记

初秋,翻检旧年诗稿,一张发黄的竖格诗笺在无意中被抖落出来。上面写了四句诗,题名叫《过河林反用罗昭谏意有怀故人》,诗曰:“河林鸟去已无寻,青果枝头曳暮春。我未成名卿已嫁,可能独我不如人。”落款的时间是1997年春。
按理说,10年前写的东西应该被尘土封得严严实实的。然而,这偶然的风吹草动又撩起了我对高中时代那段青涩的回忆。如果再吝啬一点文字的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说不过去的。曾与长沙燕子楼主人意而QQ时,她问起了我QQ签名档上的那两句“我未成名卿已嫁,可能独我不如人”是为谁写的,字里行间释放着一股悲观与伤感的气息。我回答是怀念一位故人。并随话答话地说有心情时把它形成文字,她爽朗一笑:“我在芙蓉国等着看你的文字”。她这么一说,激发了我要把这个故事叙述下去的信心和决心了。
甲子年,是教育改革的前一年,高中是两年制。我就读石头中学,那个春天,我们这些急于跳农门的毕业生经受着炼狱般的磨难,一想起那时我就不寒而栗。我家距学校有40多里路,假日回家拿米拿菜路远很不方便,米还好说,腌菜总是供应不上,经常吃白饭。人啦!如果没吃油盐,任你血气方刚也打不起精神。吃白饭的滋味是我这生难以忘怀的。我的同桌小林是本地学生,她住在她舅舅家,是走读生。有一天,我吃白饭吃到“打冒口”的时候,忍不住偷偷跟她说:你能把你舅舅家吃剩的腌菜带点我吗?这一日三餐的白饭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了。她只一笑,什么也没说。那时,山区农村还很封建,班上的男生与女生是不说话的,正因如此,老师才把男生和女生混合着编座位,便于管理,便于课堂的安静。第二天,我课桌抽屉左边角上就放着一个用卷子纸包裹着的灌头瓶,我打开一看,里面稀松地装着腌缸豆、腌辣椒。我也没说谢谢,报以小林的只是一个微笑,她反而装做熟视无睹,因为同学多,她怕人看出了“苗头”,这些我很理解,同桌之间的默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一种另类美。
从那年4月到高考结束前,我的桌屉左下角每隔三五天总有一瓶腌菜静静的放在那儿,有时还有二三块油煎的河鱼,我吃完了就把瓶子偷偷地放回原处,由她在不知不觉中拿走。结束吃白饭的生涯对我来说真是一种解放,我打心里感谢小林,尽管每天遵循着男女不相说话的所谓“君子协定”。记得好象是那年5月底,天气有些暖和了,校园外的姑娘们开始穿白衬衫和裙子。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同学们回家还没来,我独自座在教室里静静地看书,享受着从窗外吹进的和煦春风,心情很惬意,快意时手舞足蹈放声唱读着“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为醉嗬!”这时,小林不知不觉进来了,她好象是刚刚洗过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铺洒在肩后,穿着一件肉红色的“的确良”衬衫,青春的曲线勾勒出她那楚楚动人的娇怜,那一刻我才真真明白什么叫“心惊肉跳”,小林被我放肆的目光瞅着满脸通红。接着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了教室,但那一霎的景象却永远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尽管是青涩的。后来老师布置了一个写人物素描的作文,我写了这一幕,当老师作为范文在班上公开宣读时,同学们的眼光齐涮涮地聚到小林的身上,她那一刻的不知所措我至今还感受到后悔不已。
高考结束就意味着开笼放雀,校规校纪好象也松动了许多。离校的前一天晚上,同学们忙于索照片,找人签名。我斗胆跟小林递了个纸条,约她晚8点到校外河堤上那片林子去走走,我去了,她跟着也去了,都很准时。只是林子很黑,河风静静地吹着,偶尔能听到一二声夜莺的啼叫,我俩顺着河堤漫漫地走着,除了几句问候语开外,什么也没说。现在想来,当时我为什么那么傻,连她的手也没主动地去牵一牵。第二天,我担着行囊离校,走出学校后,不知小林从哪儿钻出来的,她接过我手中的书包,把我送到了那片河林的尽头,静静地看着我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眼中似乎蓄着泪水,仍然什么也没有说。回到家里,在等待高考结果的漫长日子里,我与小林通过几封信,她的回信除了要我保重身体和安心看看书外,几乎找不到什么香腻和甜蜜的文字。这期间,她到城里去看她哥哥跟我稍了个信,在她哥那儿拿了几本《古今传奇》叫我心烦的时候看看,我请她看了一场电影,和她在烈士陵园转了转。临分别时,她终于丢下了一句话“我是没什么希望了,你要有信心,好好当持自已”。
那年9月底,我才接到到江城读书的通知,我高兴地通知小林,她只是淡淡地说“祝贺你!”,电话里的声音就有些模糊了,好象有轻微的抽泣。到了新的环境生活,我特别想家,说实话也很想她,我跟小林不停地写信,她偶尔回一两封,后来就没见过她的回信了。从回信中我知道她进了一家乡镇企业做车工,至于她生活得怎样,心情好不好,工作适应不适应我一概不知。乙丑年春,在学校打足球,因为活动量太大,引发了大吐血,后经医院诊断,我患上了浸润型肺部结核,度过了危险期后,休学回家休养。在英山医院,我忍不住跟小林又写了封信,是直接写到她工作的厂子里的,很快收到了她的回信,信笺上的字迹有点模糊,好象有水滴过的痕迹。信上说她已经找了婆家,最近“过了亲”,双方父母定在年里办喜事,男方是她厂里一个车间的负责人,很有一些技术,年龄比她大6岁。再就是叫我要安心养病,别糊思乱想了。没有浪漫,没有醉人的情话,没有牵魂耳鬓厮磨,彼此之间照片也没互换过一张,我与小林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往来。直到05年,小林和她的嫂子才到我单位来找我,说她家的一块房基被人蛮横抢占了,求我为她说说话。我知道小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找我的,我俩同城生活了近20年,她有家,我有室,想安无事的打发着时光。通过她嫂子的口,我才知道我在江城跟她写的那些信被她房下的一位婶婶扣留了,她婶婶原来在村边开了个裁缝铺,送信的人一般都把信放她那儿,再由村里干部从她那儿拿去分发到收信人。因为小林的媒是她婶婶保的,所以对小林那时的信才出现石深大海的怪现象。小林房基的事我央人做工作不多时就解决了,她虽然很感激,仍然是什么也没说。是年冬,她领着老公到我办公室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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