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父亲节:那遥远的爱
多少年了,爸爸这个词对我早就陌生。从不提起有人问及也只是淡淡回;“早去世了”。多年后返乡,弟弟妹妹约我为爸爸上坟。虽然心情复杂,却也找不出理由不去。爸爸的坟在老家,因家人多年在外有托给叔叔照看,遗憾叔
多少年了,爸爸这个词对我早就陌生。从不提起有人问及也只是淡淡回;“早去世了”。多年后返乡,弟弟妹妹约我为爸爸上坟。虽然心情复杂,却也找不出理由不去。爸爸的坟在老家,因家人多年在外有托给叔叔照看,遗憾叔叔去年远去了北京。当弟弟说到去年和今年没有人为爸爸上坟时,我没有回应,心却浸在一种慢慢升起的痛里。
故乡已物是人非。远远望向那个汇聚我们悲伤地方,已被铺天盖地的大棚遮盖。原来村人土地都承包给一位菜农,有泪在眼眶打转,涌出无以言状的伤楚,本以为时间已经淡释了那些远去悲痛,可此刻心在告诉我,伤永远没有停过。
命运是怎样的捉弄?无任何病兆也没有留下一个字爸爸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妈妈哭叫后多次晕去,一家老小乱着一团也哭着一团。伤痛的场景不想再提一笔带过,从此世上再也觅不到爸爸真实的容颜。
几位亲友的偷偷交代让我和妹妹惊恐不已,说有看到妈妈悲伤过度中举止异常。交代一定丢掉农药及收好伤人的物件。一再警告我们“你们不想再失去妈妈话,就要轮番守好你们的妈妈,直至她不再有那些想法”。我和妹妹彻底傻了!泪在脸上纵横交错却再也不敢出声。灵前好奇东张西望的弟弟看了更是伤心欲绝。那刻起我们知道必须把属于我们的悲伤藏起,抚慰崩溃绝望妈妈,同时也要撑起这个家。
终于有一天,妈妈对我们说:“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不用守我的。你们已经没了爸爸,妈妈再无能,也会让你们有个回家落脚的地方啊!”苦苦撑住的坚强瞬间崩溃,紧蹦的神经放松。我搂着妈妈放声大哭。妹妹哭,弟弟哭。悲天动地!
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走的异常艰辛,常看到妈妈默默的流泪,妹妹弟弟每年记得上坟。我总会找理由不去。
对爸爸有股恨始终无法释怀,他就那么突然狠起心来安静的睡在那里,任由我们凄惨哭喊被悲痛淹没。年迈父母他不再尽孝,体弱重情的妈妈他不在爱护,女未成年儿年幼不闻不问。爷爷奶奶在他离去后的两年内相继去世。最苦的自然是妈妈,不只是失去爱人的痛时时钝刀割肉更受尽生活磨难,还有伤心和重压下带来的各种病痛折磨。相比爱;爸爸给我们真的太浅,带给我们的伤却很深很深。
记忆如影片似的在眼前回放,不觉中来到大棚前。
当像菜主问清楚进爸爸坟地的路道时,有种不详预感让我疾步走在弟弟妹妹前面。一眼望去;“天啊”我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爸爸的坟被夹在大棚中间,两边坟脚处被挖去坟的三分之一,为支撑两边的篷布,竟在坟中间偏下点的四周位置钉了四个杯口粗的木桩。坟头两边的位置且走出了两条结实的走道,
有规定坟地都除有足够占地面积。且除有不少的剩余空间,我无法理解这菜棚老板怎么可以如此自私猖狂,是无人性还是来自外星不懂这里民俗民风。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逝去故人?欺负我们?在仅属于爸爸的这点片土下木桩当走道?让地下的爸爸到底受了多少压制和屈辱?怒火中烧的我扭身哭奔着回找菜田主人,找到后一把抓住就拼命似的疯打,不管后来的妹妹弟弟和旁观者怎么拉我。直追打撕扯到筋疲力尽,边哭边骂他畜生到声嘶力竭。即便菜主躲起找来了帮人,也报了警,我始终如一玩命的架势。即便在警员处理期间面对他无理的狡辩,依旧被我扑上去在他脸上重重留下几个巴掌。
我如果跟谁说平日里稳重冷静,常被称之为有点素质的女性,我想看到的人没有人会相信,无常的举止不只是在场有熟悉我的乡邻意外,妹妹弟弟过后也多次说,从没有见过我那么泼辣强悍过。其实家人中有争执不是弟弟便是妹妹,多是我从中劝阻息事宁人。我一向怕事非谨言慎行,也不屑与人争吵,动手更不曾有过。本不应该比性格要强的弟弟妹妹反映激烈。
以为自己冷静过后总会有点后悔或后怕,意外竟没有,却有大仇得报快感。突然明白,对爸爸恨早就化为怀念,多年被我压抑在深处没有褪色反而变得浓郁。那故作绝情的伪装是怕触及我心底最脆弱的那跟弦。
其实不管是对爸爸是否还有恨,怀念一直都在,有爸爸的往昔依旧是我们家那一道最靓丽风景,今天的场景在告诉爸爸我是多么的爱他,也在告诉爸爸;当他受伤害的时候,我愿意用命来保护的他。也在让爸爸放心我们;如今我们的肩膀不再稚嫩。他受了欺辱,我们如今是能挡在他前面儿女.也确实担心和后怕确实担心和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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