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的玻璃霜花

茅草屋的玻璃霜花

脊柱散文2025-09-20 03:49:18
玻璃霜花,许是60年以前出生的那茬北方人都该不陌生,那时的茅草屋普遍得如大野甸子上的芨芨草。寒冷给霜花的形成赋予了天造的牛市。我是从那个时代一步步过来的人,能把这个记忆镌刻在脑海的蜡纸上,油印在朝花夕
玻璃霜花,许是60年以前出生的那茬北方人都该不陌生,那时的茅草屋普遍得如大野甸子上的芨芨草。寒冷给霜花的形成赋予了天造的牛市。我是从那个时代一步步过来的人,能把这个记忆镌刻在脑海的蜡纸上,油印在朝花夕拾的一个竞争楼林矗立的履痕里,得意于这一铺炕头顶锅的茅草屋。
那年,我家羁绊在小城北安的北方旅社后院的一个窄弄里。四处低矮的棚户房演绎着春夏秋冬。一到天空飞雪的季节,每每是雪埋连营出门办事相当的困难,在房门硬是给雪封死打不开了的时候,人只有学猫儿走了窗户。铺天盖地的雪绝对是不留情面地狂舞着半压了屋脊半压了院落,所有的窄弄过道都被千军万马的“雪家军”给围剿个水泄不通。能出去的大人们用木制的铲雪工具将雪推出胡同,一堆堆地摞到了大道上,街道组织好的人和马车再将其晃晃悠悠地拉走。那时我尚小,就在家裹着半截棉被子坐在窗台前看那玻璃上的霜花,玩那玻璃上的霜花。因为我家是单层玻璃窗的总比别家的霜花厚得多,所以“功课”做起来想快也快不得的。家贫没有买书的钱许多的童趣的火焰也就在这儿呼燎燎点燃:这里有“白雪公主”故事里的村庄木屋;有“一千零一夜”的雾凇般的原始森林;有草原上的数匹骏马奔驰,有成群的绵羊或幽静的山谷;还有广阔无垠的田野和茂盛纵深的植物。更让我迷恋的是这些图案会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变化无穷。阳光的辐射霜花变得愈发渐渐的淡了。等到了中午就消退了踪影。可是我一点儿不愁明天的早晨又是崭新的一幅。我看过了玩够了就用手指头去悄悄地按摸还用嘴唇去轻轻地接吻舌头去慢慢地舔食。有时,为了看到屋外的大地或干活的爸爸妈妈,我不得不反复地张开嘴巴用稚嫩的哈气去融化那霜花,表皮的霜花虽厚些易融化但里面的硬冰就难了,化了一层再去化那层,当剩下的薄薄的冰了的时候,我就用手指甲儿使劲划破那冰,旨在是透出了一块圆型的能看得到外面的玻璃。我的眼睛好比是台望远镜的镜片,尽收眼底的是院的栅栏处雪造的美丽和憧憬。看到了大人的忙碌的身影,我的小小的慰藉像是吃了一块橘子瓣的糖一般得到了满足。
玻璃霜花实属北方的冬月腊月特有的景致,南方的朋友是看不到的。如今的玻璃窗都是塑钢的又是双层的保温效果特好,孩子们不用挨冻了。那么厚那么美的霜花也就看不到了。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