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口情怀
人类在其漫长的历史衍化行程中,时时充满了血与火,水与石般的对抗和交融,或说生命就是在和二者不断的对立与统一中此消彼长,是非成败,生生死死地成长、进化、完善的。这一艰难的过程又可为分两个方面,两种情形,
人类在其漫长的历史衍化行程中,时时充满了血与火,水与石般的对抗和交融,或说生命就是在和二者不断的对立与统一中此消彼长,是非成败,生生死死地成长、进化、完善的。这一艰难的过程又可为分两个方面,两种情形,一主面是主客自我,另一方面是客观自然。一种情形是二者合道相融,相互携助,顺利前行,另一种是二者背理违情,苦恨繁多,坎坷多舛。到底我们会处于哪一种状态,很是难说。因为人这种生命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充满了三种特性,原始自然的特性,社会和谐的特性,精神神美的特性。三性一个比一个层次高,但又相互交织在一起,有美有丑,有好有坏,有对有错,有是有非。人与自然的关系如何,决定了其生命如何运行,什么类型的自然又影响决定着生命如何面对天地的态度,也影响着它能否向更高一维境界的攀升。碛口,从它正式成为一个商业重镇开始到现在,最为繁华的时代是国民初年,最一贫如洗的时期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这是历史和人类开的一个巨大玩笑?还是人类如何选择生存状态时的一种必然?之中,自然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它永远是自然,原始如初,山高河长谷深,自然而然。纵观碛口这个弹丸之地由平静自然到渐渐生出人烟,再到成为西北三省重要的双料货物进出口重镇,到后来的重新回归到那种近乎原始的贫困状态,再到改革开放的今日,重新振奋其精神,成为一大旅游名胜,文化古村,历史标本这一漫长曲折而多变的历程,可以这样说,它本身就是人类从落后的原始状态,渐渐走向文明大道,再回归于古朴的自然,再进步到现代社会的一个完形的缩影版。这之中,碛口无论是一个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还有日进万金的商业重镇,或即将成为一处闻名中外的文化名胜,都与这里的每一处山河沟谷有关,与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代人的意识、思想、行为、奋斗有关,更与建立于此地的政府、制度及政策有关。你可以说是自然改变了人类,也可以说是人类影响了自然,但不管如何,人类和自然的关系不能照以往那样,简单地概括为谁高谁低,哪个第一位,哪个第二位,谁应该听谁的了。它们两者本就是不可分开的一种完整的生命形态。最主要的是对这种生命形态和现状,我们应该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与方式,去把它继续发展下去,或朝哪个方向发展,如何发展,在这个新在发展过程中,如何对待生命,如何看待生活,如何评价幸福与痛苦,功勋与罪恶?等等等等。
碛口一行回来,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经过碛口人几百年的血腥奋斗,到民国初年,这里已达到满地流油,遍地金银非常得时尚、富裕和幸福了,村子建得完美无缺了,庙宇修得高大无比了,出口入关的路四通八达了,学样有了,教会有了,普通的居民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无就业之圧力,无衣食之虞忧,无买卖之空缺,无地皮恶棍之忧扰,无文明之稀缺,无精神之空寂了,可是,转眼,一场抗日持久的内外战争,让这一切全化为乌有,萧条替代了繁华,贫困取代了富裕。再之后,便是改天换地的土改与新的国家政权的建立,对私有财产的巧妙剥夺,对私人企业的严加管限,再加之各类食油绵麻盐等日用商品的统购统销,各条公路铁道的相继开通,天灾与人祸纷纷降临,没多久,这里便又成了一片原始古地,山石泛白,河水焦涸,树木枯萎,人们吃草根,啃树皮,度饥荒,相互间成了仇敌,往日高大的华屋倒塌了,庙宇坍杞了,黄河改道了,水位下降了,昔日腰缠万贯的巨商回归于一无所有的农民,麻木无知的农民个个变成了野性十足的刁民和毫无理性的贼盗。而一转眼,这里又是另一番奇特的景象,起伏的街道留住了历史的车轮,破烂不堪的房屋成了文明的碎片,面如菜色,爬满岁月风雨的面容,一个个得意地诉说着野蛮对文明的强奸。说,这便是历史前行的必然或印迹?呜呼,这种艰难漫长而无止息的轮回,是前进,还是到退?是发展,还是毁灭?或说是每个生命前行途中的一种必然的反复徘徊与苦痛挣扎?这是碛口人的本性使然,还是吕粮山区的山石河流使然,或是管理他们的朝廷、政府、官吏使然?或是天意如此,无可更改?如果历史不要这般地频频回头返顾,一直向前,那么,现在的碛口会是什么样子呢?百姓的生产水平会达到多么得富裕程度?会有多少闻名中外的民族资本家诞生?现代化建设的成就会有多么得繁华?
由简单的油盐酱醋茶所需的几块零花钱,到起房建屋,大兴土木所需的强大的物质经济,再到今天在一贫如洗的基础上所进行的高等级公路、大型水火力发电站的建立、新型的历史文化古村落的复修所需世界组织的巨额投资,出去回来,口外口内,高原平川,大河浅滩,封闭开放,历史现实,我们到底在朝一个什么方面前行?我们这样生活的目的又是什么?没有了,我们用血肉之躯,去向无所不有的大自然索要,有了,我们再一把火把它烧掉,需要了,我们再花更大的气力去修复,什么一会儿经济,一会儿文化,一会儿自我,一会儿自然,这无数无尽的来回折腾,让我们一代代人奔跑得何等辛苦劳顿?然而,我们真正幸福快乐的时候却并不多。
我又想到了距碛口不远,一河之隔的对面那块土地上,几百年前曾经诞生过的一位历史上大大有名的牛人。因下岗失业,生活无着落,便一怒之下,揭杆为兵,举旗为号,要打碎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时代,拉起一帮难民便向大明朝廷挥起了大刀砍杀。终于,他进了天子所在的北京,他成了新的天子,虽然只有短暂的四十多天,但他的这个伟大的梦想还是终于实现了:天天有羊肉吃,有女人抱,有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可是,当他从富丽堂皇的紫禁城被别人赶出来时,气极败坏,张慌失措逃跑的他,还没有忘掉做的一件事,是对那座闻名中外的皇宫里放了一把大火。不知道那把大火到底燃烧了多少天,是不民与当年项羽进了长安,火烧三百里阿房宫一样。总之是,整个繁华气派的北京皇城顿时成了一片焦土,与一千多年前没啥差别了。但我们还是要把这位叫李自成的反贼,当作英雄去敬拜,给他塑像,给他做传,给他修庙,对他敬香。而且,更有无数的后来人,竭力效仿着他,为做到那个高居于万民之上,统领天下河山的天子,或成为一个部长、处长而不惜一切同,再任性地去杀人放火。我们常言,生产力决定着生产关系,我们革命或生产的一大目的,就是在竭力调整着二者的和谐统一,使之能永远友好地相处下去,使我们的生活幸福美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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