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雪山
对于高原雪域,对于蓝天白云,羊群和卓玛……我的文字只能靠仅有的想像,来诠释那个美丽的地方。总感觉自己对那个地方负累的想像,每一个强加的字都是缺氧的呼吸。今生,我是不会去西藏的。我是不会去西藏的,是生命
对于高原雪域,对于蓝天白云,羊群和卓玛……我的文字只能靠仅有的想像,来诠释那个美丽的地方。总感觉自己对那个地方负累的想像,每一个强加的字都是缺氧的呼吸。
今生,我是不会去西藏的。我是不会去西藏的,是生命不允许我去目睹那静默的雪山遍地的格桑花……
但是,我聆听着雪山的回音,我用灵魂抚摸这回音——在蓝色天空里浪漫的遇见您,寂寞的雪山?美丽的格桑花,请在绽放的季节里和我静静地静静地对话?
那是怎样一片,一片让许多人都神往的地方,包括我,包括我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企及那片神秘之地的人,都一样渴望,渴望与它亲密的合影?什么时候,我开始注视那片神圣不可亵渎的土地?什么时候,我怕遇见它?却又总是往它的方向张望?风吹石头跑的地方,谁可以随意的哭,随意的笑?大雪封山的孤寂,又有谁能够沉默地与雪山一起寂寞?
我在远方听见风吼,我在远方看见云跑,我怕了,我怕了那个吞噬青春吞噬记忆的雅鲁藏布江?我怕了诗人的诗歌会醉了,醉在那蓝得透明的天空下,不再陪我思绪陪我想像……
洁白的哈达——洗涤灵魂的河流;遍地酥油茶的草原——梦往,梦随;蓝蓝的天空,追逐的羊群,如酒的牧歌,粗犷的雪山广阔的草原——心比天高呵……
我什么时候,冷淡了那可以洗涤灵魂的地方?我什么时候,又有了一种悔悟的冲动,想要跟雪山道歉,想要跟美丽的格桑花道歉?想要跟心里的梦说说话?
雪山,重又入梦;格桑花,重又开来;诗歌的醉意微浓,纯纯的心情还在蓝色的天空里飘荡着,飘在我微微闭的双眼,飘在我曾经一直不敢闯入的那个梦里……
当我看着三个女兵到达五道梁之前的欢呼跳跃,我真的羡慕;当我看着她们进入海拔4800米以上的五道梁后一路的高原反应,我不知所措了;当我看着她们将带去的那盆“生命花”放到战士的手中时,油然而生对生命的敬意;当我看着她们忍着高原反应为战士们表演节目时的勇敢可爱,就在阿英舞蹈着倒下的瞬间,我看见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甜甜笑容,然后连长让她们停止演出休息,她偏还取下氧气袋继续唱歌,我感动得哭了;泪水还在眼里转着圈儿,她们最后合唱的那首《为了谁》又惹得我跟着她们泪流满面……
您可曾还记得我,我曾经背叛了您——沉默的雪山呵!
凌仕江的那一段:“与其做一只袅袅飞升天国的鸟/体验/一次神圣的死/不如让千里铁骑从心坎驰过/做千万猎手中的一个/……”!
在他的文字里聆听西藏,让我有一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神秘的阿里,我的灵魂曾一次一次走近您。一千个人走进阿里,我的目光就会一千次从您心里经过?常常听到他念叨您的名字,像一阵风让我思绪纷扬,而我并不能真正的靠近您,我只能从他的眼中读您,读您名字里每一个神秘的音节,读每一个音节里每一个神秘的故事。
“想去阿里走走,只是想去世界最高的草原,做一回真正的骑手……”。这是凌仕江心中已经实现的梦,我从来没有如此纯真的念头。神秘的阿里——只能是我生命中一个不可亵渎不可随意靠近的梦境?
风比草原寂寞的可可西里,您一样的让我想往,让我驻足,而这一切的行为我都只能在梦里完成,在凌仕江的文字里聆听风的回音,在电视纪录片的某个片段里泪流满面……
昨晚出现在电视画面里的那只百灵鸟,您和您的孩子在可可西里生活得还好吗?您的母爱让我感动了,您的执著让我流泪了,您瘦小的身子竟可以抵挡雨雪的侵袭——义无反顾地保护身体下面尚未诞生的孩子。
生活在4千米以上的海拔高度,幼小的生命是一种奇迹。可可西里总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然而,一只瘦小的百灵鸟却毅然生活在那里,并在那高地里产下两子,开始漫长的孵化。可可西里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的,某些危险的预示并不能让一只全身心孵育儿女的百灵感觉到。雪山的风景在加速度的改变着它的形象,雨点已经打在百灵弱小的身体上,它埋着头,努力保护着身子下面的孩子,而灾难从来不喜欢绕道而行——避开伟大的母爱。
雨点还不够刺激,天空又密急的洒落大颗大颗的冰雹,欢快的打在百灵瘦削的身子,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些冰雹几乎埋了它的整个身子,而它这一段时间里,一直不曾离开它那快要冻僵的窝。让它留下的原因很简单——里面有它的两个孩子。雨雪停了,雪化了,对于一只弱小的鸟儿,将会是一场洪灾接踵而至,冰冷的雪水淹没了它的窝,它还是不愿离开的,但此刻呆在里面已经无济于事了,它终于跳出了窝,在一棵野草和另一棵野草之间心急如焚的跳跃着……
窝里还残留着雪水,它就一口一口的喝了,沿着雪水冲进窝里的小石子,它一颗一颗的用嘴衔到别的地方去,最后,窝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舒爽和宁静,它又继续用它瘦小的身子静静地孵蛋。
极地的小生命,终于破壳而出,这是谁创造的奇迹?由于这场无法预知的灾难的降临,仅有一只小百灵,在苍茫的可可西里,在伟大的母亲面前开始了极地的生存:它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它叽叽喳喳的吵闹着……
极地的生命,是顽强的生命,是青藏高原顽强生命的产物,是青藏高原之美好而又艰险的缩影。是的,我们是该相信——延续种族的生命,是天赋之性,也是天赋之权。
风过可可西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由风传递而出的,但凌仕江却没有听到风的声音?他想抓住风,可他抓住的只是风中的声音——它凄惨的叫嚷声穿过城市的月光,在楼宇间,像一支走调的歌谣?……
藏羚羊在流血吗?凌仕江丝毫没发现藏羚羊那流血的伤口。他猜,可能是那个小女孩的心在流血,可可西里在流血?
米拉山口,您巨大的血流,能淌过瘦小的旅程么?百年,千年,万年也好?曲登嘎布——心中的太阳,圣地平安好好活着。
拉萨河畔,曾淹没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一枚忧郁的经石,从此在河滩慢慢老去……
巍巍珠穆朗玛,我连眺望您的姿势都站不好?——其实这一生都不曾奢侈想像可以站在人们稀薄的嘴唇和喉管里朝着星空眺望您?
雪莲,虫草,丹参,天麻,这些朴素的命名,倔强地根治着伤痛;青稞酒遍布的河滩,是否曾醉了一个清纯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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