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科手术
山风荡漾,云雾凄迷。春山朗润,又繁花似锦了。他俩走出山谷,山风依然荡漾,云雾似乎少了点凄迷。山鸟躲在隐秘的花间草丛,学关雎和鸣,唱不尽缠绵多情。她送他到小站路口,短途列车还没有来,还得等等。她对他说,
山风荡漾,云雾凄迷。春山朗润,又繁花似锦了。他俩走出山谷,山风依然荡漾,云雾似乎少了点凄迷。山鸟躲在隐秘的花间草丛,学关雎和鸣,唱不尽缠绵多情。
她送他到小站路口,短途列车还没有来,还得等等。她对他说,必须把他的东西尽早修好,不是精钢钻,怎揽瓷器活?又把别人都弄病了。
她在抱怨他,具体点讲就是抱怨我。
我,瑟缩着头,没点活气,像草丛里的一颗大枣,打了败仗的一个伤兵。我最讨厌那些粗人把我等骂着鸟,把无关紧要的龌龊事都叫做鸟事,特别是那个姓李名逵的梁山好汉爱这么叫,一副土匪习气,没有一点儒雅之气,怎么能这么高声大叫给人取外号呢?其实我连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敢抛头露脸,怎么能与一只山雀比自由,因此根本不能叫做鸟。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也长有毛。其实我很怕羞,根本不想公开我的故事,但那些正人君子总爱骂我为傻鸟呀,笨鸟呀,我要说我其实很烦恼,说一下才能排遣些恶气!
对于她的抱怨,他这次没有说什么,因为确实不知说什么。他嘴角打颤,吸了口烟。他听她唠叨个没完。她又说,你再不去我跟你没完。大不了分手算了,这哪里还叫生活,一天到晚没有一点爱情的味道。她将一叠化验单塞给他说,你自己看!又说你要到原来到过的那个地方去,那里医生态度好,收费合理。
他吐出口烟雾,说好的。
他们结婚五年里的事我最清楚,因为那些不快乐的事都是我干的。他们之间不缺少钱,而缺少快乐,当然也缺少寄托,特别是一个孩子,最好两个。她说,农村准许生两个,可是,你的那个鸟儿不中用!
说到这些,他开始都很生气,反说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公公婆婆也很有些气恼,想孙子都有点神经了,也难怪。前年他们到市里一检查,医生说她里面没有什么病,问题不在她而在他。具体讲一点就是在于我——他裤裆里的东西,他的鸟儿,或者叫着小弟弟。医生说,头皮长了,发炎,功能也不正常,要及早割。他听到那医生说要割他的小弟弟的脑袋皮,可能是怕痛或者怕弄坏,十分恼火。我想他恐怕是怕出丑,不然怎么跑了。我也因此躲过一关。
去年他也找了个借口,说自古以来,哪有,哪有往命根子头上动刀的道理?简直无法容忍!简直是宫刑!是男人就坚决不去!她说他全身都是男人就那个地方不是,不服气就脱裤子试试,喊个证人来当裁判都行!他低下了头,我也低下了头,后来他们几天没有讲话,拿我干吃亏。他终于坚持没有去,我也因此又躲过一关。
前几天她肚子痛,自个儿去检查,医生说严重糜烂,需立即治疗。打针吃药一月会好,但这是治标不治本,要治本,而需把他的鸟儿的脑袋皮给割了!
于是,就有了前面讲的等车。
他奶奶的,车总是晚点。他看了看手里的化验单,全然不懂的洋文,从字母上看不像英语。懂不懂都于事无补,反正是病了。他想着她的好,想着自己的不是。他说我这次去就是了。她美艳冷凝的脸儿有了些温和,嘴角一丝笑意闪过,但立刻又收去了。她说这就对了,我陪你去,也得有个照应。他好我俩都好,她好象是这么说了一句。因为车来了,叫声很洪亮,压倒了一切琐屑的声响。
气喇叭声停了,不很拥挤的声音便浮出来了。她贴近他的耳朵说,我爱你老公。你很伟大的,一个大男人去做光明正大的事出什么丑?不就是脱几次裤子,开刀,上药?这算什么?我支持你的!
上车,起动,“广东——广西——广东广西——GO———”
窗外是半个小时的风景在流动,他们没仔细浏览。
很快就要到站。我知道这次我躲不过,非得挨刀了,越觉得孤独,头缩得像乌龟。我想,为什么给我们这么一副啊Q相,见到美女就眼睛亮了,就像个猪八戒,争着要靠近打人家主意,到底都得些什么?谁都有失意的时候,想到昔日一副骄傲相,小嘴巴总指着天上,而如今一副狼狈可怜样,真为自己感到悲凉。
十一时,他们走进泌尿生殖科四楼手术室。她被拦在门外椅子上。
一个大白褂肯定地说,脱好了,过来,躺在床上。
他大吃一惊,天哪,原来这是个二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女医生,看面目后,他非常喜爱这种感觉,要是在平时定然在心里把她的小嘴儿亲上几口,闭上眼睛玄想一回。可是,今天这念头一出现就立刻散去。因此我也没有能够昂起头来瞅一瞅她,仍然羞涩地耷拉着小脑袋。大白褂叫来小白褂,吗呀,一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女子。
大白褂说把毛剃了,弄点肥皂水来。
之后我确实羞死了,简直不好说,小白褂弯下腰,那两只带着丝袜般手套的柔嫩小手在我的身上忙乎了好一阵子。我感到凉凉的舒服。他看了小白褂稚气的小脸蛋一会儿,认定还是个卫校的实习生。他有看了几眼,发现低胸的衣领里,她垂下的两只宝贝特别勾人,不知想了些什么,我就慢慢的举起头来。妈妈的,我骂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那神气,真是个临危不惧,“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家伙,难怪李逵要死了的时候还惦记着骂上几句。
大白褂说小白褂,你要用左手捏着,右手往四周刮,刀口不要调老,才快又不会刮伤。小白褂遵照做了。我在那女人手里很快升温变粗,一副啊Q相,快动刀了还这样情绪高昂,唱上几句京戏,我自己都觉得是丢丑。
终于“剃度”完成。小白褂惊奇地说,六根清净,医师你看他的头真幽默,都想事了还学花骨朵,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大白褂说所以要动刀。在里面没有机会得到很多磨砺因而太稚嫩,见花就泄,割了就好。原来我丈夫也是,不过他现在很猛的,我有时都有点受不了。
大白褂说剃得真干净。小白褂说是新换的刀片,好质量的。上次用过的拿回家给自己剃了,都还很快。大白褂说怎么给自己也剃了呢?小白褂说,哪能呢?是给他剃,他也脑袋皮也过长。大白褂说,你们就那个了?小白褂说嗯,他父亲是副县长,我的几期学费都是他出的。说毕业就结婚,还有三个月呢?我想反正是他的人,不如早给他解解嘴馋。可他老是一下完事。我要他自己剃,他不肯,我就给他剃了。我说反正到医院也是我剃。他说也是的。大白褂说,噢,我知道了,就上上月那个小白脸。小白褂说,是的,嘻嘻,他现在很来劲的,像犁不累的黄牛。那真是过瘾,医师,你呢?
大白褂说,呵呵,你们年轻人,当然行点,我的那位是个老牛,仗着有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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