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梧桐不落青棉镇
一渺渺左手抱胸右手捏着下巴在我眼前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嘴巴里碎碎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叶小七,你有男朋友吗?我摇头。那你有喜欢的男生吗?我再摇头。那么,为什么顾安生出场的那一刹那你头也不回的转
一渺渺左手抱胸右手捏着下巴在我眼前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嘴巴里碎碎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叶小七,你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
那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我再摇头。
那么,为什么顾安生出场的那一刹那你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呢?
有没有人告诉你,2006年的秋天来的特别早。宿舍楼窗外的梧桐树叶早已飘落了一地,脚踏上去便会有低低地沙沙声敲进心房,然后告诉自己,因为没有留下的理由。
二
清晨六点的时候,门铃声忽然响彻了整个小区,等我东摸西蹭过了十分钟再去开门时,耳边传来顾安生的嘶吼声,叶小七,再不开门我就要被你们家邻居的锅碗瓢盆给砸死啦。
开到一半的门被我瞬间关上,顾安生站在外面猛捶我家的大门,而我靠在门背后掩嘴偷笑。哼,姑奶奶给你制造英年早逝的机会,快磕头谢恩吧。
两分钟后,顾安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报纸喝着牛奶,声音抑扬顿挫,说,叶小七,你刚才磨蹭着干吗呢?
穿衣服啊。
那穿衣服之前呢?
睡觉啊。你这人没病吧,清晨六点不睡觉能干吗?
顾安生拿着报纸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巴张成了O型,半响后说,你你你……裸睡?
我还喜欢裸奔呢,你有意见吗?顾安生你以为你是谁,坐着我家的沙发喝着我家的牛奶翻着我家的报纸,还好意思来探寻我的个人癖好?
顾安生憋红了脸,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坐在我家的软皮沙发上乖乖闭了嘴。
顾安生每天都会来叫我一起去上学,他说叶小七,我是看在你是我青梅竹马的份上才天天来叫你这个懒猪起床的,请珍惜。
我跳上自行车的后座,狠狠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的自行车坏了三个星期没去修,你会这么天天来我家报道?前面认识的十九年零九个月你都干吗去了。
顾安生,他是我生命里最初识的男子。他有一张俊气的脸庞,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气的眉毛,总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好看的男子会在我的生命里路过,直到苏远的出现,我知,什么东西早已在瞬间天翻地覆的改变着。
三
苏远出场是在顾安生的生日晚会上。
安生的母亲每年都会给他举办生日晚会,目的不过是借着安生的生日大宴生意上的朋友。所以当日的来宾除了同学外,还会有顾家生意上的朋友。而苏远便是其中一个朋友的公子。
那晚,若不是我怕安生生气,便给足安生面子没有在舞会上半途溜走,若不是客厅里的灯光太过绚丽晃的我头晕,再若不是我实在闲极无聊,便躲在角落里开始撕橘子皮。
我把剥下的橘子皮从四瓣剥成六瓣,再把六瓣撕成八瓣,当我试图将八瓣弄成十六瓣时,苏远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双黑色的PLAYBOY皮鞋,阿曼尼的白色西服,再看脸活脱脱另一个花泽类,行头正式的好直接去教堂结婚。他突然的出现让我慌了神,那对视的三十秒里,谁也不知道我只是在试图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和憋着气平复自己狂躁的心跳。
他笑着说,叶小七,我可以坐下吗?
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心底窜出一股暖流瞬间传达到全身,我捏着橘子皮的手紧了紧,鼻子里溢满了橘子的清香味。他叫我叶小七,素未谋面而他却能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知道,我的小心脏又开始此起彼伏的乱跳了。
大厅里人潮汹涌,我定了定神朝沙发的左边挪了挪,眼神示意他随便坐,并一心等待他的解释。
关于,为何第一面便已知晓我的名字?
他坐下来伸出右手,说我叫苏远。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纹路清晰,像他的面容一样,帅气却让人有心安的感觉。
他说,大红的上衣,大绿的运动裤,两条麻花辫,配上一双连农村人都不会穿的皮鞋。在安生10岁到20岁的生日晚会上,坚持这个造型十年不变的姑娘叫做叶小七。
苏远还说,这个故事远近闻名。安生和他说过很多次,他还说这个叫叶小七的姑娘,最会耍赖手段阴险毒辣,出手讲究快,狠,准,会先打你一巴掌再踢你一脚,然后给你颗甜枣吃……
那个晚上,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我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掐死这个晚会的主角,可我没有,我的唇角一直保持微笑。我对自己说,仪态仪态,你是雅典娜。
苏远不知道,我会顶着这个造型十年不变,全是因为十岁那年和安生的一个赌。
四
娘的,我纠结,我愤怒,原来,我的形象早已经被那个叫顾安生的畜生糟蹋了无数次,并且还是在这么帅这么帅的帅哥面前。
星期一那天清晨,我不等安生来敲门便推着自行车去学校,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朝我家走来的安生,我掉头就走。
清晨阳光照的人温暖,微风和煦抚在脸庞上,第一次感觉,骑车是件这么愉快的事。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我跑到学校的公告栏前面,看着海报上的名字朗声大笑三声。
嘴巴还没合拢,笑容还没收住,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忽然整个天空的颜色都黯了下去,因为他的光彩。是苏远。他说,叶小七,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指了指海报,三年二班,顾安生,早读课迟到二十分钟。打扫A区卫生一星期。
苏远疑惑的看着我,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他迟到被罚你怎么那么高兴?
青梅竹马?心揪痛那!要是能选择,我情愿和本?拉登青梅竹马去。顾安生你不是说我耍赖手段阴险毒辣吗?老娘就赖给你看。
我低头再抬头时,脸上已经趟出了两行清泪,我说,青梅竹马倒是没错,但是两小有猜阿。从小我做什么事他都怀疑我的目的,他感冒我给他送白加黑的感冒药,他怀疑我给换成了安眠药。我给他送白粥喝,他怀疑我下砒霜,因为我煮的番茄蛋汤好吃,他怀疑我放罂粟……您说,这人有没经济头脑,这安眠药砒霜罂粟不用钱吗?我是一多穷苦的孩子。这样的人值得同情不?
呃……等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并且还穿了我们的校服?我指了指他衣服上的校徽。
他嘴角上扬,轻轻笑了,晚会那天,你那么急的离开,我还来不及告诉你我这周会转来你们学校……
不是离开,是逃走。身后突然出现安生的嘲笑声。我憋着一肚子气回头,看见安生站在我后面挑了挑眉毛。
哼,我傻阿,苏远对我的糗事知根知底,我不逃难道还顶着个扭秧歌的造型等他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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