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遥远的星球想念
我一直在想,该以怎样的姿态回忆你。或许,我不得不承认,你只是伫立在另一个星球的遥远天光。一苏筱暮站在车牌下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糯米鸡,早上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她突然觉得有点泛恶心。她把食品袋捻了捻,正想
我一直在想,该以怎样的姿态回忆你。或许,我不得不承认,你只是伫立在另一个星球的遥远天光。
一
苏筱暮站在车牌下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糯米鸡,早上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她突然觉得有点泛恶心。她把食品袋捻了捻,正想把它扔进垃圾桶时,她猛地一下被旁边突然冲过来的人撞飞了。她的屁股狠狠地落到了水泥地上,疼得她直咬牙。她艰难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指着手正想朝前面的人骂。她还没张口,手臂就顿在了空中——站在她前方的人愤怒而急躁地把手里的书全扔进了垃圾桶里。苏筱暮两眼发绿地看着他把那本几百页厚的XX巩固练习扔进了桶里,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
苏筱暮的大脑在一瞬间短路,我的天,我昨晚奋斗到几点才把它做完啊,他凭什么扔得这么轻松?苏筱暮觉得胸腔涌动了一股热血,像一个沉睡已久的火山不安地喷射出火焰。她撩了撩袖子插到那个人身前,愤怒地盯着他看。
他迟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义愤填膺的热血女,然后转头环顾四周。苏筱暮看到他的目光定格在远处的一个焦点上,倏地闪过一片电光,接着,他再一次狠狠地将苏筱暮推到一边,转身窜了出去。苏筱暮的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以零点几米的距离和那个垃圾桶敞开的嘴做了次亲密接触,她屏住呼吸,脑海里涌现出那桶里“激情澎湃”的丰富内容。她突然想哭——自己总得死得华丽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给醺死了啊。
突然,她身后被什么人拽了一下,瞬间脱离了虎口,接着,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将手伸进垃圾桶里,泰然自若地拿出了那本红皮书,还疼惜地用手抹了抹封皮上沾着的污渍。他像是习惯性的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苏筱暮看得目瞪口呆,那个中年男子继而挥动着红皮书,踏着拖鞋朝前方跑去。已经跑走好远的男生在中年男人的叫嚣声中回头,然后挎了垮单肩背包,加快了速率。
苏筱暮揉了揉眼睛,这简直是一场现实版的《生死时速》。她探了探脑袋,看到桶里安然躺着糯米鸡的尸体,顿时觉得不寒而栗。她就是有两条命都不敢笑盈盈地伸手将可爱的糯米鸡拿出来,然后疼惜地拍拍它身上的污渍,继续吃下去。
二
苏筱暮抱着书安静地跟在老师后面,老师转头朝筱暮笑笑,说,“今天的作业就是……”老师后头的话,筱暮没听清楚,因为她的大脑在一瞬间被视觉的冲击所占据——那个今早生死时速的男一号站在走廊的前方。他身子微微倚着窗台,将一只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别过头,没有看他眼前那个插着腰像茶壶一样冒着热气的教导主任。苏筱暮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教导主任挺了挺啤酒肚,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林煜晨,我警告你,你可别嚣张啊!你不交作业就算了,怎么还撒谎?还说把书给扔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扔了?”林煜晨依旧保持着他站立的姿势不动,他倾了倾身子,恰巧瞥见苏筱暮朝这边走过来,然后他将手抽出裤子的口袋,戏谑地望着眼前大腹便便的教导主任说:“老子说扔了就扔了,撒个毛的谎啊!”接着他转头朝苏筱暮狡黠地一笑,说,“这位同学,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苏筱暮突然身体僵硬,愣在原地,脸瞬间像紫得夸张的茄子。教导主任、任课老师,还有那个男一号的目光齐刷刷地像苏筱暮射来。她呆立在那里,窘迫得说不出话来。她用了好半晌顺了顺气,结果还是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看见…了。”这回是那个教导主任尴尬地将话卡在喉咙处。苏筱暮加快脚步向办公室走去,但是身后爆发的对峙声依旧肆意地窜进她的耳朵。
——林煜晨,我…我…恨不得掐死你,你撒谎怎么也不打草稿?还威胁同学?你脑袋怎么就不能灵光一点啊?
空气被怒气震得七零八落,他的声音很是顿了一下才冒出来,但言语里还是充满了戏谑之意。
——谢谢哪您,我脑子是不灵光,就算我再灵光也比不上您那片地中海折射出的光芒亮啊!
苏筱暮隐住笑意,她没敢继续想象教导主任脸上那酱紫色的囧样和头上闪亮亮的地中海搭配在一起是什么效果。
三
苏筱暮不是没听过那个著名的林煜晨。说他有名,并不是他美好地为学校搬回了多少奖杯,赢得了多少荣誉。恰好,他是处以美好的对立面——逃课,斗殴,抽烟,公然与老师顶撞,还有各种各样你能想象到有多坏就有多坏的事情。他每次都能轻易地成为同学间的谈资。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说什么,哎呀,那个林煜晨啊,昨天又XXXXXX!无一个人不是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做惊恐状,但是到后来,大家习惯了,并且,心里小小的邪恶面会向他倾斜——诶,我怎么没那个胆量做那么有豪气的事呢。苏筱暮觉得大家都是有贼心没贼胆,而那个英勇的先驱者,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贼大王。
好吧,接着苏筱暮不得不承认,和这个贼大王扯上关系,还不是件值得欢心鼓舞的事。
那天她跟在老师后面走进办公室,老师一股脑地把要交代的任务忘得干干净净。他倒是对林煜晨的那句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说:“筱暮,你怎么跟那个林煜晨扯上去了?你们认识?”老师说的“那个”一词里,明显地可以感觉的由肺腑而发的嫌恶。苏筱暮低下头,以沉默为回应。接着老师就开始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语重心长的心灵教育。末了,他回过神来,说,“哎呀,完了,啧啧啧,都这么晚了,那……筱暮你帮着把这次测验的分誊一下,我得先走了!”苏筱暮嘴角扬起淡漠的笑——谁不知道这位伟大的陈老师是个典型的居家好男人,说晚了,是指他没时间买菜做饭,会被老婆骂了。
苏筱暮叹了口气,拿着一大摞卷子走到窗台边。窗台边上摆上了一些盆栽,绿色的叶子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蜡质,在夕阳下折射出柔和的金光。她拉开椅子,坐到窗台边的那个办公桌上,伏下身子开始写字。
不知过了多久,苏筱暮疲倦地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就衬着腮开始发呆。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突兀的一句话扩散在空旷的四合里,让沉迷于发呆的苏筱暮打了一个寒碜。她回头时,已发现那个人走到了桌子边。他弓下身子看了看桌上的卷子,说,“诶,敢情您还真有情调,誊这些东西。”苏筱暮脸上的肌肉痉挛了,她抬起头双嘴几乎快要打颤地说:“林……煜……晨。”林煜晨轻松地耸了耸肩,然后他冲着阳光笑了笑,说,“那个,老子今天……不不不,我今天得谢谢你了。”说完,他局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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