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何必曾相识

相逢何必曾相识

千生万死小说2025-06-24 13:09:51
下岗后她有好长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习惯了在公家单位上班,给个人打工总有这样那样的不适应,特别是老板娘对她不信任的眼神,更让她如芒在身,虽然她总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做事,可老板娘还是话里话外地说些“现
下岗后她有好长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习惯了在公家单位上班,给个人打工总有这样那样的不适应,特别是老板娘对她不信任的眼神,更让她如芒在身,虽然她总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做事,可老板娘还是话里话外地说些“现在找工作的人比工作都多……”她也只能忍,谁让自己端别人的饭碗呢?
老板娘比她小了近十岁,听其他工人说,老板是个复员军人,父母受家庭出身的影响,年轻时去了外地,他是在东北出生的,中学毕业后参了军。他的父母在他当兵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小镇,在两间旧厢房里生活下来。但,老板的户口一直在东北,北京市户口很难解决。两年前,老板从东北携妻归来,开了间公司,生意越做越大。而她,也有幸成为他属下员工。
她在的公司其实是总公司的下属企业,平常事务交给老板娘管理,老板很少过来的。所以,她一直没见过老板。
这天,她正忙着做报表,有个人推门进来了,她抬起头问到:“您好,有什么事吗?”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穿戴很随意,没接她的话,坐在了靠门右边的沙发上。凭直觉,她知道来人必不一般。“我姓王,找张经理有些事,她不在,我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她知道她说的张经理是谁了。
放下手里的报表,她起身去倒水。“不用了,谢谢,你是什么时候来公司的?以前在哪里上班?”她简单地回答:“我刚来两个月,以前在华美公司上班,单位转产,三个月前办了失业。”听她说完,那人若有所思:“华美公司?”“是。”“以前在文化大街,现在拆了。”“我记得以前那条街有个化轻公司,华美好象没听说过。”华美是化轻的分公司,在一个大院办公,挂了两个牌子,一般情况下,单位的人都不说华美而说化轻。她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问你个人,你知道吗?”“您说。”“好象叫什么云?”她的心里一楞:“云?她曾经叫云。但她很少说这个名字的。”“您认识她吗?”“没见过,只是通过两封信。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知道这个人吗?”她摇摇头。“我一直想当面对她说谢谢,可惜,一直没机会。两年前我刚从东北回来,也想过去化轻公司找她,但这么多年了,她恐怕都不记得我了,也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事就淡下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不再说话,他也觉得很无趣,刚好老板娘回来派人找他:“王总,张经理回来了。”
他便起身告辞,她也说声:“再见。”
其实,在他说出云的名字后,连同以前的关于老板的话题,她便猜出他是谁了。十多年了,记忆这东西象雾,总是若隐若现。
94年,她还是个姑娘,在华美公司上班。公司里的员工属她最年长,大家都叫她大姐,有什么苦恼和心事总爱和她说,她也总尽心开导劝慰。
同事小张是个小她四岁的女孩,说话做事象是少了根筋,大家常拿她的话开玩笑。小张是个有事不装在肚子里的人,结交了一个年轻的军人,经常把她们交往的进程讲给女伴们听。没人会相信她说的爱的程度,只有她会认真地告诉她:“和军人谈朋友,一定要真心实意,要想好未来要面对的是两地分开的相思苦。”小张总是说:“等他当上志愿兵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他的户口就能落在北京市了。”
恋爱中的人总是把困难想象得太简单。而父母和亲朋却实际得多,小张的家人开始反对她和军人的交往了。军人和他的父母户口都在东北,虽然老人回到了家乡,但户口一直迁不进来,军人正在服役,户口也无法解决,他们迫切想找一个北京市户口的女方,这样,结婚后就可以落在女方处,城市户口难,但农村户口还是很好解决的。
小张有些不自重,自做决定搬到男方家,以未来准儿媳的身份出现,两个老人又喜又忧,小张告诉老人:“我和宝铭商量了,宝铭知道我来家住的事。”这样的出出入入,街坊邻居都知道王家有了儿媳妇的事了。
可是,好景不长,小张家人反对后,小张突然给军人去了一封信,提出中断恋爱关系,并且,很快从老人处搬出。收到小张的断绝信,年轻的军人正在进行军事拉练,艰苦而危险。年轻的心怎么承受得了,一封责问信寄回家中,父母急得心疼痛,到单位找到了小张,问她为什么。小张在寄出断绝信后就后悔了,找到云问她怎么办。云见过两个老人伤心的神情,心有不忍,说了些宽慰的话,望他们多保重;对小张的做法,也给了批评和解释,希望老人能理解。
小张好几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军人的责问信让她内心悔悟:“大姐,我该怎么办?其实,宝铭人挺好的,我也不想放弃,可我爸妈不愿意。宝铭正在拉练,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你帮我写封信解释一下吧。”
她想想,总觉得不妥,她没见过军人,这样做会不会伤害他呢?经不住小张的苦苦哀求,她终于决定写这封劝慰信。写的内容早没了印象,但,是经小张阅读后发出的。可在信的署名上,她写下了“云”的名字。
信发出后,她便常去传达室问问,两个星期后,军人的信来了,一封是写给小张的,一封是写给她的。他的信是这样写的:“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姐姐’,姐姐您好:因外训今天才收到您写来的信。战友们请我替他们向姐姐表示崇高的敬意!感谢姐姐能够理解我们。如果社会上再多些象姐姐这样理解我们的人,那我们将万分欣慰,我们所付出的辛苦和血汗将更具价值。我们军人衷心祝福象姐姐这样能够理解我们的人们,祝愿你们生活美满、安居乐业!
月底我部将进行水运和演习,现在是外训回营休整战斗准备阶段,不是很紧张。但演习和水运会有危险,我的一个战友就在演习中负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演习结束,我们这支部队将接受新的任务,去更艰苦的地方。我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我相信生活不会再捉弄我,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可得到的太少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唯独不知道甜是何味。我有太多的话要述说,可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愿向任何人倾述心声。我多么希望能多结交一些可以倾述心声的朋友,与他(她)同苦共乐,同忧同愁、共同探讨人生。
茫茫人海得一知己足已。可如果失去了一个知己朋友的心情又有谁能够说清是什么滋味呢?!有人说事业和爱情两个方面只要有一方面成功此生足已,我不敢苟同这种观点,可又说不清理由。
说了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还希望姐姐别介意。不知姐姐工作生活得怎样?虽然我们不能放弃对生活的追求,但我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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