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之一:童年断忆

在路上之一:童年断忆

淹广散文2025-12-03 22:26:41
有些事情,我很少提,但不代表我忘记。有些事情是永远也忘不掉的。但是记忆终归是模糊了,仿佛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暖阳,使记忆中的场景变得朦胧而充满诗意。据我奶奶称,我小时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可以用积木拼装
有些事情,我很少提,但不代表我忘记。有些事情是永远也忘不掉的。但是记忆终归是模糊了,仿佛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暖阳,使记忆中的场景变得朦胧而充满诗意。

据我奶奶称,我小时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可以用积木拼装出各种花样繁多别的小朋友根本不会拼的东西,我那个时候也特别喜欢玩积木,我想我所谓的聪明仅仅局限在这个上面了。在幼儿园里我总是会安静的坐到一边独自玩积木,回到家里也是同样。不同的是在幼儿园里我是一个人玩,回到奶奶家有妹妹和我玩。我一直坚信这段经历会铸就我未来的某个传奇,就如同蒂姆伯顿儿时的经历对他如今独树一帜的辉煌有同样的作用一样,所以至今我还念念不忘在积木城中玩具小人那些永无止境的冒险。

上了小学之后我才发现我在积木方面的天赋和兴趣并没有转移到学习上面来,最要命的是开学没多久的一次拼音单元测验中我就成了为数不多不及格留下来的人中的一员,因此我们那个姓朱的语文老师对我十分感冒就如同现在的我对她也十分感冒一样。
据我老妈回忆,我在小学一二年级有许多传奇经历,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有一次她在上班的过程中竟然发现我奇迹般的出现在店门口,脸上还戴着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胜利笑容。如今回忆这件事我会笑坏,谁也弄不明白当初我是错把第二节下课铃误认为是放学铃还是明明知道那是第二节下课铃却硬要铤而走险把它当作放学铃来对待。
其实最让我老妈惊奇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我都会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他们单位,在某种意义上说当年幼小的我已经把如何从学校溜出来不被老师和门卫发现当作一种兴趣爱好。但是终于有一天我的冒险秘密被凶神恶煞的朱老师发现了。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叫杜明峰的人,事实上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我要和这家伙打无数次交道。在小学时代他最大的特长就是打小报告而且打小报告的水平比任何一个女生都高。所以我想象不出那天他是怎样亲眼目睹我背着书包欢天喜地的突破学校的牢笼朝着自由狂奔又是怎样绘声绘色的向朱老师讲述我是怎么狡猾地绕过门卫的重重封锁扬长而去的。结果我顺理成章的被叫到了办公室,朱老师问:“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事?”我说:“因为我课本上的拼音习题没有写。”朱老师说:“不是这个。”我说:“因为我生字罚写没有写。”朱老师大惊道:“你的事还这么多呢!”我想这样下去我会不打自招的供出一切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机智地选择了沉默直到她指出我逃学的罪恶事实。
老实说我的一二年级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因为那个行为和思想都相当怪异的朱老师总会在不定期罚我们抄书而且是从第一课抄到最后一课,这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可朱老师罚我们抄课文却可以给出任意一个哪怕极为荒诞的理由,有一次居然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第二天我们戴着朦胧的睡眼拿着几本作业本坐在教室里时她居然假惺惺并且极其荒诞地问:“你们手酸不酸啊?”关于这一点,我老妈深有体会以至于现在提及此事还愤愤不平。“那个老师就是个神经货!”我老妈愤愤地说。因为在一二年级的时候我老妈无数次替我通宵达旦的抄课文并且还要努力保证字体和我的字体相差无几。
在朱老师手上我的罚站次数可以说是不计其数,最让我惊讶的是我每天罚站的事我老妈总会准确无误地得知详情,对此我一直特别纳闷。这里我不得不再提一个人,我同桌张丽亚娜,这是一个很绕口的名。有意思的是后来读高中时我和她又是同班同学,那时我向她提及小学的一些事她已完全不记得了,当初其实是这样,张丽亚娜每次放学回家途中路过我老妈的店时都要跑进去宣布一句:“王洁今天又罚站了!”大人们哈哈大笑并一再追问关于我罚站的种种细节。我老妈极其同事后来自然而然的养成一种习惯,一看到她就把她招呼进店里劈头盖脸问一句:“王洁今天有没有罚站啊?”当初她把被朱老师罚站归纳为三种情况:一,站在座位上。二,站在教室后面。三,站在外面走廊上。其中第三种情况性质最为恶劣,而不幸的是我这三种情况基本都囊括。
直到今天我想起罚站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我想我小时候根本不是一个特别淘气的孩子,相反那时候我极力做到让大伙儿不认识乃至忽视我,为啥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罚站?如今我想明白了,那个时候我就是太老实了一直不敢在班上说话一心希望被忽视可是总总被欺负,就像没有多啦A梦的大雄一样。
其实在这段时间还有一系列关于我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些事我着实不记得了,有些事我记得也不想详细说了,包括我放学被留下来如何逃跑结果在楼梯拐角处又撞到朱老师结果被拎着耳朵拎回教室,包括我是如何交一个字没动的空作业本上去这种挑衅行为。反正我就像倒霉的大雄一样天天倒霉,一成不变的被罚写罚站,直到三年级时出现命运的转机。至于那些人,今天已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那个当年擅长打小报告的杜明峰,我在屯溪一中念书时还见过他几次,最后一次是三模数学考试结束后,我从他背后拍拍他,问他:“考得怎么样?”他完全没有当年那股意气风发打小报告的劲头了,一副非主流颓废男的造型,用仿佛万念俱灰的语气含糊不清地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呢?不久那样。”说罢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滚滚的时间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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