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行渐暖看流年
日子貌似波澜不惊地过着一天一天,会在某个时刻顿然慨叹:怎么一天又过去了?!怎么一周又过去了?!此时,2015年的第一个季度已经流逝而去。一年一年,人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有点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地任生命在时
日子貌似波澜不惊地过着一天一天,会在某个时刻顿然慨叹:怎么一天又过去了?!怎么一周又过去了?!此时,2015年的第一个季度已经流逝而去。一年一年,人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有点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地任生命在时光之河中奔流。从时令上来说,北疆呼伦贝尔早已经进入了春天,然而,行走在呼伦贝尔的人最清楚,冬天的影子依然拖得很长很长。我的心却早就穿越了严冷,早在“立春”时节便透过黄昏明显放缓的脚步和中午阳光新添的些许暖意开始寻觅春意,每一天,努力在清冽的空气中探寻一痕宛若游丝的春天气息,对人说我已经看到了春天遥远而模糊的身影。
严冬时节,杂沓的脚印横七竖八覆盖了河床,记录着一个冬季人们的奔忙。每个晨昏,我静静地望着窗下海拉尔河的这条支流,看日光、月光、星光以及沿岸的灯光交相辉映在冰封雪筑的河床上。最初知道海拉尔河的流向有一点惊讶,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河流都如歌中所唱——大河向东流,特立独行的海拉尔河是自东向西流淌的。春未暖雪未融冰未消的北方春季,我有时忍不住揣想:在冰层的下方,水波依然在自东而西向着我家的方向舒缓流淌着吧?据说,这条河曾被与呼伦湖隔断,又据说,它们后来还是融合了。如今,我日日期盼着不久将至的春暖花开,期盼春天抵达后河水开始汩汩流淌,因为这份期盼,今冬相遇的所有寒凉统统成为过场。
一位朋友曾经想自杀,在海拉尔河畔我的窗下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那时候是夏天,暴烈的阳光把他晃得一阵阵眩晕,他坐在河边长椅上感觉生命有千般纠结万种惆怅,无数想不开。后来他说:当时跳了也就跳了。他最终没跳,一念之间的觉悟才有了后来的岁月如歌。如今,他活得风生水起,春风得意之时不知是否仍记得迫切想要自杀的那个午后?
在新的春天迟迟未至的这段时日,我喜欢在每个夜晚用电视收听“内蒙音乐之声”,一首一首怀旧老歌,一段一段主持人的脱口秀,使夜晚的时光如静水般悠悠流淌。枕着这悠悠的水波,我常想起明朝徐渭的那副对联:乐难顿断,得乐时零碎乐些;苦无尽头,到苦处休言苦极。这是得失忧喜终看淡的超然,一场人生的离合悲欢虽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然而,时光变迁中,季节在更替,人在成长,苦乐参半的生涯一路总有希望相伴。
采访途中,我看到许多百转千回,听到许多绝处逢生,现实之中那比小说更跌宕的人生经历总让我心绪起伏。“咬咬牙就过去了!”我发现,走过昨天困苦的人们喜欢这样表述,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离合悲欢真的已经云淡风轻,但是,不甘于命运的努力挣扎的确让他们超越了曾经的疼痛。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随着年事渐长,越来越深信这一点。
我也丢掉了从前许多柔软无力的感慨万端,在2015年开始不久的这个时刻,望着积雪已经消失而冰层正在慢慢消融的海拉尔河,我知道,所有的绝望和困厄只是人生某个寒冷的峰顶罢了,咬牙爬过去,前面自是一个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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