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恋爱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片麻地。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在麻地里玩耍。这不是简单的梦,那片麻地给我留下了很多的欢乐,还有莫名其妙的思恋。乡村的孩子本没有太多的幻想,也没有太开阔的眼界,只知道一天到晚的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片麻地。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在麻地里玩耍。这不是简单的梦,那片麻地给我留下了很多的欢乐,还有莫名其妙的思恋。乡村的孩子本没有太多的幻想,也没有太开阔的眼界,只知道一天到晚的疯玩。极度闭塞狭窄的空间里,除了小河,草地,瓜棚,再有就是广袤无边的青纱帐。因为,父辈们就没有出过远门,就没有看见过什么先进的东西,也不曾有许多的科学知识。去过一两次城市,也只是看了太多的高楼,穿这花衣裳的女人。回家后,几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推牌九的时候,互相地说起城里女人的的新奇,粗话接着浑话,跑马似的吧嗒着厚嘴唇。所以,小孩子能够干的也就是东一趟西一趟的玩耍。那时家里根本不富裕,也没有隐私的概念,反倒是乡里的叔叔大爷们看见光屁溜的孩子,总会笑骂几句:小牲口蛋子一样,将来准时好劳动力。有的还会攥住孩子的胳膊,蹲下身子,扯着小孩子的小鸡鸡,笑嘻嘻地说:二大爷摸个狗鸡吃。嘴里嘡嘡的响几下。他妈的,滚蛋吧。这就是我的童年,这就是我的乡亲。梦见那片麻地,还有一个说道,在那里我经常和村里的一个女孩玩,就在麻地里。我光着身子,她穿着一条紫花的小裤衩,露着肚脐眼儿。没有一丝的羞涩,只是天真的在那里玩耍。有时竟也玩起两口子的游戏,用麻秸杆做个小孩,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把它放在湿漉漉的地上,盖上麻叶,哦哦的像母亲那样哄着他。女孩有时天真地问:长大了,咱俩结婚,再一起过家家。其实,什么是结婚,谁都不明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乱说。这样的玩耍也就有三两年的时间,稍稍长大的时候,知道了男和女的区别,知道了男和女结婚就是在一被窝里睡觉,就不在一起玩了,走道碰见的时候,脸红一下,就跑过去了。一直到长大了,女孩嫁人了,我也没在见过她的肚脐眼儿,也没再见过她细嫩的肚皮。只有那条越老越长的黑油油的发辫,倒是经常在我眼前晃荡。我们没有结婚,没有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在我只是感到那不过是小孩子的话,没有什么可信的。可是,我恍惚听说,那个小女孩生活的并不幸福,家里很穷,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平常里也只是粗茶淡饭的,一年到头吃不上两顿肉。女孩极度忧郁,得了精神病。
如果她过得很好,我也许想不起她来,也许梦不见那片麻地。恰恰是她陷在了生活的泥沼里,迈着两条腿,吃力地跋涉,才使我老是想起她来,想起那片麻地来。似乎是孩童时无关痛痒的那些话,又似乎是少年时相遇,飞上脸颊的红晕。让我在心里种下了一个思念的种子。知道她过得并不好,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因为,那片麻地里,她最童真的表白,最纯洁的表白。那算是我最早的一次恋爱,不知道结婚是何许东西的恋爱。
偶尔的,我会默默的沉思,让思绪深深地扎进久远的记忆,回味那泥土的芳香,回忆那瘦瘦的身躯,那个小小的肚脐眼儿。不能为她做什么,只是做做梦而已,一个人躲在僻静的地方,长长的叹息几声。我实在是不愿想起这片麻地了,然而,越是这样,我见麻地的次数越多起来了。看着倒像是自己多事起来,闲得难受,又觉得一个男人家婆婆妈妈的,好不通世故。究竟也不能转变那梦境的侵扰,一遍又一遍,竟使我有些烦躁起来。索性,我就把它写出来,让那些沉积在心里的梦呓,从深深的麻地跑出来,见见太阳,除去潮湿,让他们干燥,然后沉睡。使我慢慢的忘记那片麻地,慢慢忘记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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