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官楼散文2025-04-13 08:18:38
实习。“实习”的意思我曾很严肃的翻过现代汉语词典查,到底原意是什么,理解开来是观摩学习前辈们的做事方法。实习这事很风云,总之天气展转,变了又变,这两天开始是真的冷了,冬天真的到来。常听《冬季到台北来看
实习。“实习”的意思我曾很严肃的翻过现代汉语词典查,到底原意是什么,理解开来是观摩学习前辈们的做事方法。实习这事很风云,总之天气展转,变了又变,这两天开始是真的冷了,冬天真的到来。
常听《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这里不是台北,也没有雨。只是脑子里老咀嚼着一句歌词: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的而且确。冬季,我讨厌了整整20多年,昨天周末妈妈硬把我拉到买衣服的地方硬逼我要了一件带棉的衣服,今天早上还不停的发短信要我穿,记得穿,要穿到暖为止。听说妈妈的同事还取笑她说,儿子是年轻人,能御寒,不必如此。可是妈妈说了一句话:他体魄不比别人,我自己才知我自己儿子的事。
她也许知道。但是四年前去大学的时候却懵懂了一下,把一张垫睡的被子误套了,我一直盖了四年。
怕冷。冷到一种程度,阿姨让我留在柳州工作,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朋友提供一个岗位机会,也回绝了。原因还是逃不过一个冷。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不信四年的坚持得不到一个所谓的安慰,一个所谓的痴,或者死脑筋。
实习当然不能赖床,意志力又回到了那年冬天的军训岁月,说起来“意志力”是自夸,其实是每天晚上都不敢睡得安稳,衣服不敢按照习惯脱完入睡,防止第二天太冷起不来。于是都是穿着毛衣,以警觉性很高的状态入睡,这样才能狠下心一骨碌爬起。“一骨碌”这词用得很好。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一些百无聊赖的冬天,爷爷用很软的语气哄我起床,我就常常在不经意间“一骨碌”爬起,然后得到的通常是一个赞美。
这个赞美在这样一个十多年后的今天的一个并无特色的某些凌晨将要起床的我来说,还是很有用。我常常用爷爷的意相作为我起床的激励要害,这样远去七年的他,还能让我按时起床。别小看这个对于我来说的寒冬的“一骨碌”起床动作。它影响着我很多。高中被班主任抓纪律问题,最大的就是不去出早操;大学逃课有95%是因为起不了床而把许多老师都休了,包括那非常粗犷又非常恐怖懂得思想强/奸的稻哥哥的课。
在即将毕业的今天偷偷的提起还是心惊胆寒。又是“寒”。不过还好,基于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真理,同学们一直支持我负责班上的考勤直至三年,三年学生会纪检部那帮人都被我以一个“全勤”硬生生的顶了回去,就算他们知道,有铁证,也没办法。
还得回到妈妈。我从没有在大街上众目睽睽的穿衣服,昨天便是一边逛街一边穿,买到哪穿到哪,从内衣到毛衣到外套再到裤子袜子鞋子。我的衣服审美观不是因为好看而是因为舒适,但是妈妈觉得舒适对我来说并不暖。昨天终于得全部更新。
更新。更新这字眼一看到就慌。刚刚投入,将不喜欢的便为喜欢,就又要更新。不管是知识,还是爱好,又或者是情人,千古皆然。有些东西不到我不喜欢,而是怕刚喜欢上就失去。就好象,就好象这冬季,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那么冷的天,什么局都会推去,饭局酒局又或者是陪人家到街上逛着喝西北风。狠不得下辈子做个低级动物,还能顺理成章的冬眠。准备好粮食,躲到洞里,身体一卷,伏蛰,或者沉思,美其名曰:冬眠。所以,有些羡慕美国的农民的生活方式,不是都这么说的么?
“前半年辛勤劳动,后半年创造美丽!”其实这对于这样一个我来说,就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再所不惜,甚至欣然接受。
注定了这短期内的生活观或者你可以说是理想,是平淡。看古装戏的时候常常喜欢生活到古代,这就是古装局的魅力,影响至今的陶大宇的《纵横四海》,他落魄到谷地被一个乡间的农民搭救突然恍然大悟那段戏。那一家农民的生活方式,我想,只是我想,那适合我。人们常说“平淡是真”,我很不愿意将这个“真”升华到道家老庄哲学那一高度,我愿意这样理解:真就是真,不是假。不是拉康的所谓“他说”哲学,而是“我”的哲学。远方的天空并未能将我强盗般逻辑到“他说”,可能和佛洛伊德的“里比多”是一个理,但至少这种“真”,这种“我”,不能单纯理解为“里比多”,而是借用“本能”的字眼。
或许这和老庄也不谋而合罢,我的印象终究渐渐的模糊。
但。但有一样是清晰的。非常清晰的,今天晚上我很早很早的锁了门关了窗,躺在床上看书。
是该好好看书。“平淡是真”自古以来就不排斥看书。匆忙的从学校赶回故乡实习,背囊里只有三本书。《法律经济学》和实习单位、经济学专业有关,应付实习,大冷天我读不下;刘小枫的《沉重的肉身》现代性伦理叙事纬语又早都读得比金庸古龙之小说还要熟。只有这本《人间深河》。刚刚狂热的喜欢上的倪湛舸,一个神学女博士。真怕如上文所说的,刚刚喜欢上,又得更新。
害怕,很害怕再带着这种心态。这种心态不单不适合在这个物质渲染的社会里头生活,哪怕是回到古代,回到那所谓平淡的生活中心圈里,也是步步为营。
我顺时张口一吐,西北风应该不会使其逆转,搞不好还来半个盛唐。

《哲学的安慰》
文/倪湛舸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包括妥协,
真的。低头走路,能不说话就不说;
奉承每一个轻视我的人,
热心地回应每一份凉薄。

如果偶遇善良,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
这无底深坑,为了尽快得救,
更为了省却更多麻烦。

你知道我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
在哪里。没有消息,
也很少想起,更不必借机
把这首诗献给你。

好些年过去了,你成了一种仪式,
被我执行,被我终止,被我
用来自得其乐。你曾经哭得那么凶,
咬着我的名字像狗啃骨头――

但更多事已经发生,
把某个东西越埋越深。当然,
它自己早就烂得差不多了。

也许我该说“分解”,
更科学、更客观、更有距离感。
(还记得这种句式吗?
――更健康、更快乐、更有制造力――
那时,我们对生活都怕得要死。)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连你都不怕。甚至无比衷心地想要你
幸福。当然,
我也会好好的:头顶星空,胸怀道德律。

想起我妈昨天带我满街买衣穿衣的情节,我总感觉到有一丝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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