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过他痕迹

梦中有过他痕迹

宝珍小说2026-02-17 08:21:59
真得不想去参加辉的喜宴,而是硬被辉拉了去,说是缺一个端新娘敬酒盘的人,我是从来不喜欢这类场合的,只是这一次,怎么说都逃不掉,大喜的事情,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不给他面子?辉是向来知道我的脾气,不知这次他是
真得不想去参加辉的喜宴,而是硬被辉拉了去,说是缺一个端新娘敬酒盘的人,我是从来不喜欢这类场合的,只是这一次,怎么说都逃不掉,大喜的事情,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不给他面子?
辉是向来知道我的脾气,不知这次他是兴奋得过了头,还是别有原因,总之,是硬性地把任务派给了我。还好,我叹了一口气,这工作比在门口站着收红包强多了。因为我可以不必强颜欢笑。
哈哈,我笑了一声,算是给辉一个吉祥的回应。
你别固执了,辉落下电话嘱咐了我一句,明天好歹把你的光彩发挥出来。我想见。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仿佛明天我是女主角。
其实,他说的,我心里都明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对辉下保证,明天我不会给你落盘子的。
他嘿嘿笑笑,好象有什么阴谋得逞的意味。
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从在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到后来各飞高枝,许多人都失去了联系,唯独辉,却一直没忘记。只是他告别单身的时代来得太突然,让人很是不适应。我立刻跑了几家搜衣房,问了新娘的礼服,伴郎的礼服,还有伴娘的。我喜欢白的,可是辉说不要穿白的,就这么人生的一次大事,服从他的安排。我像刹了羽毛的鸟,忽然找不到飞翔的概念。辉没有接我的电话,我觉得背上忽然重了很多。
失眠,失眠,焦虑,焦虑,呼吸困难,手心出汗,真得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我对辉说,我病了,电话里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不管你是缺钙还是抽筋今天务必来。我惊!比我的上司的妈还牛!我怕怕的,拿出洗了三遍熨了三遍的麻裙穿上,配好的饰品,长长的吊在胸前,照照镜子,不错,至少是不错,口红,眼影,腮红,粉底,全部配套,压轴出阵。
没想到半路上堵车,婚车没我的份,自己打车,车票还没人报,这忙帮得实在是,苦水都吐不出来。我有些冤枉,这婚礼实在是无趣,我怪怪地对着出租司机的后脑勺说,辉,今天这日子以不变应万变,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我们大家都爱你。呵呵。笑得司机无限好奇。以为我要搞谋杀。
我是在一片鸦雀无声之后的一片哗然中出场的。事后有好事者对我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来寻仇。因为那天,我比女主角还焦点。请原谅,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毕竟我还不是弱智,跑到人家婚礼上寻求曝光率。
乖乖地找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正好后面背个大音响,我苦笑一下,笑声又被某男拾去。呵,他很绅士地伸出手,我也递过去,不是握手,而是直接拉着我的手上了主台。我毫无心理准备地说,我不是司仪也不是礼仪,你弄错了。帅哥很甜得对我一笑,我晕了,路和人都看不清,只能顺手其行。就这样认识了路岩,如果他不是及时地介绍自己,我恐怕会先甩一个巴掌过去。世界上可爱可怜可憎可恨的人却是如此之多。不是狭路相逢却是冤家路窄。接你电话的人是我,路岩说。我淑女地点点头。他说,你很不一样。表白得太夸张。我心里暗笑。借花献佛吗?这种男人很俗。我是来端盘子的。路岩脸红了,你笑得自然得像个姑娘。碰上这样好水的男人,抢白是我的专项。
我在门口瞅着了辉,远远望去似乎脸上还扑了粉,脸有些不是我以前喜欢看的那张。可能是此草已易主的原因吧。更何况是他自原掉进人家的盆里当盆景的。
与辉的故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两人的关系很正常,从没想过男女之情。
那天最忙的是路岩,他是总策划兼总管,起初让他当伴郎,他是听说我不当伴娘才推掉的,辉半开玩笑地证实着。我无动于衷。他在百忙之中拍了我很多照片,隔日给了我一部分,他留了一部分,给我的都是里面有他的,他留的都是里面没他的。
为了你,我当工具为你奉献了一把。晚上辉的答谢宴上,我冲冲地说了辉一句。辉很好性子,只是把我当作新人介绍给了路岩。路岩很一本正经地握住了我的手,停顿了十三秒。我在检测他的心率。他拿了可乐瓶子,给我倒可乐,我摆了摆手,告诉他,我不喝可乐。我自己拿过红酒瓶子,自斟自饮。他默默地看着我,觉得我不是凡人。
这个男人,能让人喜欢,可是我不喜欢。
他抓了一把粗粮纤维饼干,剥开包装纸,喂了我一口,形象俨然是老夫老妻。
空腹喝酒不好。他边说边把酒瓶拿走了。我推了他一把,说,拿走红酒喝金六福。他像中了炸弹,第一次面视我这样的疯女人,过来搂住我,说,忘记过去,重新来过。
过去的已过去,重新的还能来过吗?
我已经不相信。
假如钢筋水泥的大楼用泡沫塑料都可以塑造起来,那么死去的,就可以死灰复燃。
只是,他的死,不是为了我的,而是为了迎合他心中的那朵花。
花死了,人必死。
我夹了大块的排骨,鸭脖,凉拌苦菊,我全然不顾身边绅士诧异的眼光,自顾自呷。
路岩说,今天一定要压抑,过了今天,怎么喝我陪你。
套近乎?我不屑地笑他,灯光暗了,神雕侠侣串了一会场,玫瑰花瓣落了一地,没有落到我的头上,却有几片掉在我脚下。暧昧的灯光和着煽情的音乐恰如其分地配合,让不少青年代表热血沸腾,相拥相抱。我咽了一口八宝饭,如果在往昔,最美丽的人一定是旋转在舞台中央灿烂绽放的我。
我醉了,摸着门框走出来,海边的空气还是有些凉,四月末的青岛,正是让人陶醉的季节,走到哪里,都能触动你心底那丝温柔。我沿着海岸线,让风猛烈地抖着我的脸和头发,心却颤抖得不能再控制。哭出来吧,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可是哭了多少次,总也没有流泪的渠道和能力。我是失去了伤心的能力了。
第一时间接到路岩的电话追踪,直觉是,我要离这样的男人远点。
标准化的框架里调教出来的类型,应该给电影明星留着。
我调侃了他一句,帅哥,我的男朋友一会来接我。
那是我在风里的幻想,没有车的男朋友,现在上哪里去找?
现在的男人,人人都会冒充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只是此时的女人,个个把拖拉机当成浪漫号。
路岩说,我要追你,我会追你,我肯定。静音,关闭。
与路岩的故事,正是一场黑白电影。导演,策划,主演,监制,包括制作。
很少有谁会这样拾个冷贝壳揣口袋里装回家。他不是个艺术家,他却经常会有艺术家的行为。
如果是平常,我会感叹,会感动,甚至会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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