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

少年不知愁

访购小说2025-04-20 01:31:06
那年我大概十三岁左右,正逢学校放暑假,母亲考虑到她上班顾不上管我,又怕我调皮捣蛋给她惹事,于是制订了几条限制我的纪律,最主要的一条是:在营房院内玩,不准迈出大门一步,否则用针扎我腿。这可把我憋死了。营
那年我大概十三岁左右,正逢学校放暑假,母亲考虑到她上班顾不上管我,又怕我调皮捣蛋给她惹事,于是制订了几条限制我的纪律,最主要的一条是:在营房院内玩,不准迈出大门一步,否则用针扎我腿。
这可把我憋死了。营房大院方圆几里,除了几十排平房,没地方好玩。还有好笑的事,家属区里的百十个孩子,只有十几个岁数参差不齐的男性,据说是营房的自来水含碱性造成的。可想而知,能和我玩耍起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一天上午,老天爷下着瓢泼大雨,我只好躲在家中无聊地和伙伴太平、天国东拉西扯地侃大山。当然,他们主要听我吹。因为他俩岁数比我小一、二岁,脾气也随我,一向遇事都是由我拿主张。我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俩自然成了我的哼哈二将。在场的还有一个小美女,是太平的同胞妹妹,她总是跟着我们后面,像张狗皮膏药。
口若悬河的我正侃的尽兴时,太平的妹妹急遽地指着窗外喊:
“哎!快看雨停了,外面景色好美呀!”
于是,几个人鱼贯而出门外,惊奇地观望东方天堑架起一座彩虹。它在清澈的泛蓝天空中,显得是格外耀眼和神圣。
“嗨,嗨,你们看好大的马蜂窝!”天国鬼叫道。
大家顺着天国的指点,瞧见我家屋檐下,出现一个浅灰色、拳头大的马蜂窝。那蜂窝上堆爬着几十只马蜂。
小家伙,橘黄的身体,黑头细爪子,口含毒针,飞进飞出,搬砖添瓦,忙碌织房。
我边看边想,怎么几天没注意,它们搞出这么大个害人窝,真可恨!
“我们把它捅下来,不然会害到你家人。”天平讨好地对我说。
我用赞扬的目光看着太平说:“对,把它搞掉!”同时认为,妈的,太平不愧是我的狗头军师,经常与主帅的军事思想不谋而和。
“不行!马蜂会蜇人。”太平的妹妹惊叫起来。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有办法,你们赶紧躲进我家,让我给你们露一手。”
我跑进家里找了一件塑料透明雨衣反穿身上,把原先雨衣露脸地方移到后脑勺,再用木夹夹住,接着拿一根竹竿走出。
伙伴们透过我家纱门,静观我的举措。
我一举就把马蜂窝捅掉地面。
只见一堆马蜂死死赖在自己造的窝上不肯离去,另一群马蜂缓过劲后,纷至沓来往我身体猛扑,它们拼命地放毒弹。
几个人在屋里被这情景吓呆了。太平的妹妹不由自主地喊道:
“玩完,老大这下是死定了!”
与此同时,她操起门后扫把欲想冲出房间救我。她被太平强行拽住。
我不知怎么如此聪明,手持竹竿戳穿蜂窝,迅速奔向院中自来水龙头下面,冲洗身子,洗刷马蜂窝。
我安然无恙地回到伙伴身边,得到了他们一阵子的欢声赞语。
没过几天,我正和太平下军棋,天国火急火燎地跑来告诉:“30号房屋檐下有五、六个大马蜂窝,我们要不要把它捣掉?”
我忙着应付下一步棋,不假思索地说:“搞它干嘛?没事找马蜂叮!”
太平却有意无意地说:“听卫生所顾军医讲,马蜂窝能做中药。上次的事我给她叙过,她还叫我们把马蜂窝送到所里呢。”
“那也没必要为卫生所干这些事,没药部队不能上街买?”我不情愿地说。
“老大,是不是害怕马蜂咬你?”天国有点小觑我说。
“这和害怕不害怕没关系,实在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有时间不如下下棋。”我辩解道。
太平又露出神秘的眼光看着我说:
“老大,我们干脆把营房里的马蜂窝捅下来,收集起来拿到街市上的中药店卖钱,用钱买点玩的东西不好吗?再说,暑假不让出大院玩,死泡在家中,这也太无聊啦!”
天国借此来劲地说:“捣马蜂窝有刺激,我们比赛一下怎么样?看谁捣的多,又不被马蜂咬!老大,敢不敢?”
经我的“狗头军师”、“猛将”几句忽悠,我的心“松动”了,被迫发出话:“行,比一下。不过我事先说明,谁要让马蜂叮了,不准给家里讲。嗯,这事只能中午干,那个时间大人都在午睡,不会知道。否则,会挨他们骂。另外,我们备点‘麻芹’草,以防万一。”
在旁边做军棋裁判太平的妹妹,看我们要去捅马蜂窝玩,她当即提出也要去。我当面答应她,可侧身向太平挤挤眼。
中午,我们三人扛着自己的竹竿,偷偷地走到了30号平房后檐下。只见屋檐下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球形状的马蜂窝,它们相隔几米排列在屋檐的木板上。每个马蜂窝都布满了马蜂,远见还以为屋檐下挂着一个个黑黄色的小灯笼。
夏季的中午,气温炎热,大人们都在休息,我们挑选这个时候来,没有人干扰我们的比赛。
周围一切静悄悄,仿佛万物都已静止,我们戴好草帽趴在地上仔细观察马蜂的动静。
首先有我捅第一个马蜂窝,太平、天国在我后面五、六远的地方观战。
我瞄准了一杆下去,马蜂窝随着“啪”一声落地,紧接又一声“嗡”,就见许多马蜂伴着蜂窝摔到地上,然后它们本能地四处飞窜。我的头顶有无数只马蜂在盘旋,它们怒鸣地发出阵阵吼声,寻找侵略者进行报复。
我快速地蹲下再往旁边爬了几步,然后爬到地上不动。我斜视到自己的哼哈二将,在不远处紧趴于地面向上观望。
远处高耸的白杨树上,这时隐约地传来“知了”哭泣声。我们目睹着马蜂在空中横冲直闯,三人忍不住偷笑起来,都在想看谁最倒霉被马蜂蜇住。
忽然,十几米开外,太平的妹妹站在对面平房的走廊里,朝我们这边喊叫:“好啊!你们捅马蜂窝玩不通知我!”
我和太平听到喊声,仅是偏头向她看看,没敢乱动。可天国倒好,竟然忘记身处困境,头抬起来往她望,手臂还向太平的妹妹挥舞,意思叫她不要喊莫要过来。
“哎哟!我中彩了!”天国手捂着膀子,嘴裂得像个瓢,瞧他那熊样疼得要哭了。
身为作战主官,面对初战不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奋力跑到天国的面前,拽他冲出了马蜂的包围圈。等我们躲进对面31号平房的走廊里,我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也被马蜂咬了一口,感觉是活辣辣地钻心疼。
天国身负两处伤,我用“麻芹”草使劲往他伤口抹,可这小子嘴里是不停地唏嘘。
正忙着,嘿,我觉察出自己的脖颈有人帮涂抹东西,那阵阵清凉浸湿了我的肌肤。我扭头一瞧,原来是太平的妹妹在给我抹“马芹”草。我们会心地笑了笑。
一会儿,太平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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