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颜洗红尘
清雨洗面,尘无影,桑树的树冠漏了一声声的雨坠落,在手里的镜面滑过,苍茫的脸颊。那些微的寒意倒似一朵朵烟云,散得匆忙。心笑得枯了,好过在泥土里糜烂;眼泪不及雨水冰凉;温情不及树梢的花香,在风里消魂;迷离
清雨洗面,尘无影,桑树的树冠漏了一声声的雨坠落,在手里的镜面滑过,苍茫的脸颊。那些微的寒意倒似一朵朵烟云,散得匆忙。心笑得枯了,好过在泥土里糜烂;眼泪不及雨水冰凉;温情不及树梢的花香,在风里消魂;迷离的视线不若天迹阴灰的云层,脑海内的思绪才有得一比,倒映着熟悉的人影,是不认识我的某君,而我好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心却在隐隐作痛,泪水里的盐酸来势汹涌。颤栗着闭紧双眼,不给一丝缝隙,让思绪在泪海溺毕。我看得见,一只只手在海水里疯狂挣扎,但我连同情都不给。谁说同情心泛滥是好事情?犹如沧海一栗,你救得了谁?不如叫人白你一眼,痛骂一番,这世上没有神灵可以普渡众生。
且乐得逍遥云游四海,先生小姐们纷纷赠送暧昧眼神,那一抹泪水里的雪光,灿烂笑容里的神韵,叫人爱慕不已。
好不自恋,心生涟漪,一圈一圈柔波在深邃的湖面荡漾,这怒放的快意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没有人的思恋还叫思恋么?当山谷只余下风声逐渐远去,我的心一阵一阵地颤抖。
这片苍茫里还有我的身影,静静地,与己无言。
天空的空洞不似太阳的模样,那失去华彩的元神让人睁大双眼放肆地凝视它,仍不懂掩饰,冷艳的一抹浅笑。
风影自怜,光景肃杀,在黑夜来临之前,我不睁睛远眺远处的缕缕炊烟,升上虚怀若谷又能怎样?
独醉,不与酒精茶香共谋密秘,我醉倒在心内的浓香里,且无从分辩,这迷香有毒,我浑身的血液变冷,嘴唇暗紫,皮肤更苍白,眼神拥有穿透宇宙的力量。
这是死而复生的清醒,偏冷,偏潮湿,在大自然中行色匆匆,也不怕前方疑似无路可走。
魂已附体,大树撑伞,为我遮挡强光和风风雨雨,我穿梭在这森林的迷雾里,伸开双手拔开齐腰深的荆棘,不怕芒刺的锋利,皮肤渗出的血汁凝成珠子在恣意地奔驰,这点点滴滴的痛早已麻木,疑似光,真有一丝痛在眼眸里无法渗透出来,我却只顾找寻前程路,每一步都踩踏得心惊肉跳。
记忆的画面与这里的景致相去甚远,一闪而过,我怕是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这片深林在谁的记忆里,我又在谁的记忆里找寻出路?
没有指引,没有星光,没有月亮,没有生命呼吸的声音,汗湿的黑丝粘在脸颊,热情在蔓延的长发里消散,我却似要去远方旅行一刻停不下来。
肌肉内的酸痛越来越浓缩,我只知道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双脚,从不回头,也许再往前一步就是地球的陷地,我只当是一个深深的怀抱——
是的,我没有忘记那一份温存,当我不愿说话,任它无情铭刻越来越深。深似皱纹,又不似皱纹,似无处安放,又无处不在。
我在浅浅的溪流里找到归处,我知道这涓涓的细流自有它的方向。尽管一直到了视线的尽头,也似没有尽头,流水从不问道路通向何方,我亦不问。
但我不似这溪流,它一刻不变其实从不停顿,而我渐渐宁静下来,白白流失青春。
亦舒曾说,“假如痛苦是这样难当,那还不如放弃。”我相信她是真心体会过这痛苦的,她也期望每一个痛苦中的人儿早日冷静下来,继尔越活越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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