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月纯净的水
“不管怎样,中秋节快乐”“中秋节快乐!”“最近还好吧?”“好啊,你呢?”“老样子,你知道的,在学校里面就那样”“女朋友?”“我?”“没有?”“没有,自已都养不活”“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需要你养的”“为什么
“不管怎样,中秋节快乐”“中秋节快乐!”
“最近还好吧?”
“好啊,你呢?”
“老样子,你知道的,在学校里面就那样”
“女朋友?”
“我?”
“没有?”
“没有,自已都养不活”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需要你养的”
“为什么第一个会是这个问题”
“希望你有”
“你有了?”
“嗯,人生的意外,是个陆军上尉”
“你们还好吧?”
“好啊,怎么这么问?”
“没有,只是希望你幸福”
“我一直很努力,这是我人生的意外,也是我努力的结果”
“恭喜你”
“我一直努力要幸福,虽然也准备好最后不一定就幸福”
“现在努力得到了幸福,那就努力最后一直幸福下去”
“成事在天,身边太多不幸福的人让我觉得幸福很奢侈,即使得不到也只好认命,但我会努力”
“你会的”
“不一定的”
“为什么总是否定现在的一切呢,既然你选择了,就要坚信下去”
“不是否定,是有幸福的可能也有不幸福的可能,要做好这个准备”
“走了,拜拜”
“好的,拜”
他知道,真的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这是地震100多天后他们的第一次简单对话,她叫他不要再理她,他做不到。地震不仅给他的家乡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他也失去了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人。
他清楚的记得,5月12日,那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为之震惊的画面。当他得知灾难发生在他生活过20年的地方,他呆了,他疯狂的打电话,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包括她。那时他在外地念大学,她在成都实习。几天过去了,亲人和朋友都纷纷报来了平安,但她,音讯全无。他想可能是信号的原因吧,地震过后通常是这样的,也许是她手机掉了,他设想了一切的可能,他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那天,他正准备在QQ上给她留言,突然,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头像亮了起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
“怎么不说话?”
“你给我留点尊严好吗?”她说。
他不解。
“第二天,我回到办公室拿手机,看到的第一条短信,你知道吗?有人问我死了没有?你不会理解那种心情的。”
他知道玩笑开大了,他疯狂的解释,他不知道那场该死的地震给那么多人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你没事。”
……
“至少我还是关心你的呀,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种玩笑都不能开吗?”
“玩笑?你把这当成一种玩笑?”
“对不起好吗?”
“我讨厌你那种对生命的极度不尊重,那种无知。”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
“算了,什么都不说了,你应该为你当时没有留在四川感到庆幸,就这样。”
真的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语言已经再也没有了力度,他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他不清楚为何她突然变得那么的绝情,一点余地都不留。他不停的反省,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前几天都还是有说有笑的。网络虽然是虚幻,但她说过她是真实的,永远都不会变。五年了,就这样说完了就完了,让人琢磨不透,让人不能接受,回不过神来。
五年前的他们还是那么的善良,单纯,那时的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童话般的思想,童话般的活着,简单而平凡的生活,开心的笑,放肆的哭。
记得那年他考上了城里的一所重点高中,那是他第一次通宵上网,朋友帮忙申请的UC号,那时他叫杰。而她,有着一个非常简单、干净的名字:纯净水。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加她为好友,她同意。那也是她第一次通宵上网,为了陪心情不好的同学。原来他们有着太多的共同点,那晚他们聊得很开心,很投机,你一句,我一句,简单的问题,幼稚的回答。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做,就那样笨拙的敲击着键盘。天亮了,他们不得不说再见了,现在他还能记起那个心动的瞬间,同时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下次什么时候会再来上网?一字不差,他们彼此沉默了半分钟。于是,他们相约每个周六的晚上,不见不散。
第一个七天是那么的漫长,但他终于还是熬到了周六,记得那时他只有周六的晚上没有自习。放学后,他没去食堂,直奔网吧,他知道周末上网的人多,他怕到时候没有了电脑。还是上次的那个网吧,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登陆那个烂熟于心的UC号。原来她早已在线了。
“不是说7点吗,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们这上网人多,我怕到时候没位。”她说,“那你呢,不也来这么早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等,没想到你还是比我早。”他只能这么说,“没吃饭吧,记得下次一定吃了饭再来啊。”
“你也是。”
……
现在他发现一个星期其实也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漫长,也许是因为有所期待吧。每到周六他就异常兴奋。每次都是那个网吧,那个角落,那台电脑。在那里,他们彼此分享这一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学习上的,生活上的,开心的,不开心的……
很快高中第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那天他收到了她寄来的一封信。里面有张贺卡,上面是个天使,美丽的面孔,洁白的羽毛:杰,祝你快乐,希望你事事顺心,这个世界很美好,因为我们还那么年轻,一切都很好。她在信上说:春节快到了,寄张卡片给你,祝你春节愉快。我坐在教室里听火车开过的声音。晚上睡下后总有一列火车经过。再过几天我就会坐上火车回家了,回到我父母身边,这个世界上最牵挂我的两个人,再回爷爷奶奶家,好多年从未如此想过年……我现在也有些想去上高中了,像你们那样,你知道吗,在这个学校最受不了的就是处处要求你为人师表,老天啊,我才15岁耶!……好了,就写到这里吧,这几天在准备考试,你们也应该在期末考了吧,过几天我就回家了,不能上网了,信不用回了,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家了,我们下学期见咯。
很快到了期末考,他不知道那几门考试究竟是怎样熬过去的,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寒假,一个人的冬天。几天后,他收到了成绩单,糟糕得一塌糊涂。“请家长到校”他知道这几个简单的红笔字意味着什么,从小到大都是父母老师心中最优秀的小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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