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都喜欢到深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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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劳散文2025-06-18 18:50:26
因为封建伦理,因为礼仪廉耻,已经很不自觉又十分自然地让那些好女子或好男子忘了自身作为一个“人”的快乐,让他们忘记了他们作为一个人本身所携带的、各种可以超越和摆脱各种礼教束缚痛苦的本能和器官。上帝是公平
因为封建伦理,因为礼仪廉耻,已经很不自觉又十分自然地让那些好女子或好男子忘了自身作为一个“人”的快乐,让他们忘记了他们作为一个人本身所携带的、各种可以超越和摆脱各种礼教束缚痛苦的本能和器官。上帝是公平的也是仁慈的。他让人们山穷水尽空无一物时,还有自己,还有生命,还有正义和温情,还有惺惺相惜的本能和权利——其实生命之外的一切,原本就是附属、多余和可有可无的,只要人本身还健在我们便有一切,尽管在黑暗里、在月华下、在庸繁世俗的忤逆中,还有爱与被爱的激发和潜力,还有奋斗和挣扎下去的勇气和毅力。救人也是自救,救人也是在救自己。基督教中耶稣曾说:“我是善牧,我认识我的羊,我的羊也认识我!”那么我们也是善牧。我认识我的同类、爱人和知己,在茫茫人海,在芸芸众生;他们也认识我,能分辨出我,寻觅出我,我们能以心灵为仪器,探测出对方的品味、志趣和爱好。虽然身无标记和烙痕,我们却能在茫茫人海中,互识彼此携带的共性特征、超越凡俗的心灵包涵与韵致,不管形体怎样的平庸和丑陋,不管自身价值和身外之物如何地疏于隶属,不管岁月的毒手和风霜雪雨怎样地摧残和折磨过我们的心灵和肉体,也不管生存间距是何等地遥远——我们虽“身无彩凤双飞翼”,却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能辨别出对方的轨迹、方向和存在。
从志同道合上说,相遇相识和寻觅邂逅是幸福的,但从萍水相逢到互相了解和信任又是艰苦和漫长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相识是如此的麻烦,以老庄的观点便要取“有用不如无用”、“有生不如无生”,“相识不如不识”了,但如果那样生命也便走到了尽头,倘若不死又不生,哪又叫人如何地为人和挨煎下去?反之,如果要一反常态有诗有韵地活下去,就要去进行这些麻烦——生命的短暂,认识的麻烦,这时不禁笑人和自笑:原来生命的本真和可贵,就是在咀嚼一份特殊的短暂和麻烦!唉,不笑也罢,呜呼哀哉,争来的生命,祈来的麻烦。——如此看来,我们又当生而不喜,死而不悲了,因为厌倦空洞的繁华和浮浅的游戏!有人说:“大鱼都喜欢到深海区!”不知道自己是大鱼还是大虾,反正就是不喜欢与世俗等同、随波逐流和亦梦亦醒着去见上帝和马克思!
但自古下沉都是寂寞和孤独的,世俗中往往都倾向于浮着的快乐和群欢,而举世皆睡,又有几人愿与吾之类愚人携归?尽管举世皆睡,尽管无路可退,但我宁愿为沉静而生无立锥、死无葬身,我独爱我的寂寞和孤独,我独爱我从十年面壁的寂寞和孤独中修炼和供奉出的灵魂和意志的贞高突兀!
战兢与人相遇、相识、相往、相知吗?我也厌倦,我也疲累,但无可奈何,这就是出世为人的无聊和无奈,这世上似乎没有生而不与人认识和来往的人!生命固然应该醒悟,上苍固然应该感激,高尚也固然应该把人压抑地几近自尽和成为精神病人。在某种程度上,高尚就等于痛苦、孤独、寂寞和贫穷,而非等同于欢乐、群居、轻松和富有,而且选择了高尚便与轻松和快乐的低俗趣味无缘,而且没有中间和妥协,如果我们想逃避高尚所附带的一切负面影响,诸如痛苦、孤独等,我们就只有搁置和退出高尚的行列!谁叫高尚也同成功一样,需经历风雨才能见彩虹;谁叫高尚也同人间正道一样布满沧桑;谁叫高尚也同君子爱财一样必须取之有道;谁叫高尚也同真爱一样是一种无私奉献与给予?……啊!高尚,原来你是真理和人间正道的另一种诠释和表现!高尚是一种最最美好的人性外现与折射,高尚只有在纯洁和高尚的灵魂和胸腑中才能产生;在庸俗和低级趣味的皮囊和肺腑中,非但不能存在也永远不能产生。高尚只折磨那些高尚的灵魂,却对没有灵魂的庸俗者失灵和无用,因为他们看待高尚根本便如天方夜谭一般的不可理喻和晓能!正所谓好人受好罪,坏人任意行西东!但即便如此,我也愿意是那个受好罪的人,而不愿意是那些任意行西东之徒!
我永远执爱我高尚的寂寞和孤独!为高尚我宁愿闭着眼睛看世界,捂着耳朵听人生!不知诸君能否?吾能,应为吾静、吾冷、吾亦无情!《红楼梦》中说:“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这之不过是于世人和结果,之于前者便是爱憎分明,愤世嫉俗、未被嫌时先嫌弃了世俗的病态和不合理的缘故,所以处处失意、处处碍眼、处处不为世俗所取悦又处处不去取悦世俗,所以处处忤逆世俗致格格不入,这颗前卫、超越和高速人性进化的叛逆头颅,以其前所未有的标准和尺度来重新判断、审视和定位这世间现有的一切人文,以一种举世皆睡自独醒的孤独和清醒去独自扛负这一切,故独自游离一意孤行,义无反顾地游进其锁定的深海区,决心作千年万代的活化石,如卧虎诸葛、田园闲赋的陶彭泽以及刘老苇子面壁十四年之久的台湾首任巡抚刘铭传。隐卧、闲赋、面壁不是最终也不是目的,而是在塑造一个更大的作为,先置于死地而后生,面壁是为了破壁,看破是为了突破,付出是为了杰出,一个深沉的隐没,正是为了一个更大的复出!
如果仅仅看破和洞明世事就算完,哪岂不是违背了事物发展和进化的规律?所谓的堪破洞明只不过是走了进化和发展的一半路程,而另一半路在深深的迷惘和困惑之后才发现,是以自己的堪破洞明去改变和健全世间原有的残缺和不合理,以推进社会经济和上层建筑的进步、发展和完善,作精神文明发展和进步的先驱和排头兵,然而,腾飞的“风洞”,撬起地球的支点焉在?将穷毕生精力去寻找、创造、发掘、开拓和使之具备!哀哉呜呼,一个不甘平庸创业者的孤独、寂寞和艰辛,然而却永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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