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让姐妹俩和他结缘
八月中旬的一天,我的耳边突然萦回着一首歌曲的旋律。说耳边并不准确,因为没有人唱它,也没有哪个电台播放这首歌,这歌的旋律紧紧的跟随着我,久久的挥之不去。我上班它跟我进办公室;我吃饭它为我伴餐。这歌,要让
八月中旬的一天,我的耳边突然萦回着一首歌曲的旋律。说耳边并不准确,因为没有人唱它,也没有哪个电台播放这首歌,这歌的旋律紧紧的跟随着我,久久的挥之不去。我上班它跟我进办公室;我吃饭它为我伴餐。这歌,要让我唱我也唱不出来,让我哼也只能哼出个大致的调调来,可它在我的心里呢,曲子高吭而抒情,嗓音宏亮而悠扬。后来我上街买了一张VCD光盘,回来放了一遍,才知道这歌词是这样的:马铃响来哟玉鸟唱,
我跟阿黑哥回家乡。
远远离开热布巴拉家,
从此妈妈不忧伤,哎喽哎喽不忧伤……
这是男女声二重唱。在女声唱“我跟阿黑哥回家乡”的同时,男声要唱“我跟阿诗玛回家乡”。我抄在这里的歌词,仅仅是其中的四句,其它还有“哥哥是顶帽子盖在妹妹头上,妹妹是像朵菌子生长在哥哥的大树旁”这样优美而又朴素的句子。不用说,如果你看过《阿诗玛》电影就知道了,那么久久的回响在我心中的就是这部影片的插曲。
这首插曲为什么于八月中旬在我心中回响不绝,是因为上海的晓鹿来了;晓鹿来了,是因为阿黑哥走了。阿黑哥是演员包斯尔饰演的,所以我和晓鹿都认定包斯尔就是阿黑哥。
晓鹿并不认识千里之外家住长春的包斯尔,她只知道阿黑哥。后来她知道了阿黑哥的扮演者包斯尔的情况,就和他通了几次电话。不光是她,还有她的妹妹,她的十岁的女儿,都和他通过话,他还给她女儿寄过一张他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剧照,上面有他亲笔签名。她得知他病重的消息,就提出要来长春看看他,他婉拒了。他在病重的日子里身体十分虚弱,连说话都要耗损体力,一般的电话家属都不让他接了。只有晓鹿的电话是个例外。在他和晓鹿通话的时候,他暗淡的眸子会发出一丝亮光,而他倍受疾病折磨的苍白的脸也能透出几许红润,自然那声音也就高了几分。
他说:晓鹿你别来,我现在象一个魔鬼,样子十分可怕。
上海的晓鹿是个在电台当播音员兼任记者的文艺青年,凭她无论多么丰富的想象她都想象不到英俊潇洒又孔武有力的阿黑哥怎么会变成象魔鬼一样,也许她不愿意那么想吧。
她还是要来看望他。
他又说:真的,你不要来。除非我病好了,或者我死了……
她期待着他的康复,自然期待着见面。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通话不久,她就接到了噩耗,她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一般。
晓鹿认识阿黑哥是在杨丽坤去世之后。晓鹿喜欢阿诗玛,自然也就喜欢杨丽坤。她曾经想着去灵堂为她送行。可是那天她有播音任务,她没能如愿。在为她流泪的时候,她注意着当天的报纸,她发现在为杨丽坤送行的人们当中,没有阿黑哥的扮演者包斯尔的名字。那么,阿黑哥在哪儿?
就在这个时候,上海电视台播出了杨丽坤和包斯尔联袂主演的歌舞故事影片《阿诗玛》。影片中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又一次感动了她。
让晓鹿萌发找到阿黑哥的念头的不光是他没能赴沪为杨丽坤送别,还有感于现实生活。晓鹿喜欢文艺也喜爱电影。可以说电影是晓鹿艺术才华的重要启蒙教材。她能够成为一名记者和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和电影对她的熏陶密不可分。但她没有成为文艺节目的主持人,她每天向听众发布的多是股票方面的信息。她发现,在人们的物资生活富足起来之后,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淡漠了。一些人追逐的仅仅是金钱数目的增加,于是也就有了女人傍大款的故事。这时她才愈发感到《阿诗玛》这个民间故事的美丽和可贵。
阿诗玛是美丽的化身,她心灵手巧歌声美。天上的玉鸟最会唱,阿诗玛的歌声最响亮;绣花哟,绩麻哟,她的手艺最高强。美丽的姑娘崇尚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她爱上了阿黑哥,但她没有凭一见钟情就托付终身。她认为摔跤场上得胜的人,才是她爱慕并追求的对象,她要“绣朵鲜花披在他身上”。在阿黑和阿支的较量中,牧羊青年阿黑胜利了,而出身富家的阿支成了情场的失意者。于是,在阿黑外出放羊的日子里,阿支让父母收买了媒人,说媒不成,就派人把她抓去,许以无数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还许诺说“你要天上的星星,给你摘;你要海里的月亮,给你捞”,可是阿待玛就是不为之所动。阿支的母亲非常奇怪,问:“我家这么大的家当,你为什么不喜欢它呀?”阿诗玛的回答是:“青松直又高,宁折不弯腰;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跳舞百花开,笛响百鸟来。这样的人儿,这样的人儿我心爱。”
我无意于在这重复这个美丽的传说。我提到这个故事是因为这个故事让晓鹿困惑,为什么美丽的爱情都在传说中呢?难道这样美好的故事就仅仅是传说当中的吗?
阿黑哥,您在哪里?《大众电影》以此为题发表了晓鹿的文章。
那是在今年的年初,迎接新世纪的欢呼声还没消散,我就接到了刊有晓鹿此文的杂志。我看到晓鹿的文章后,打电话给包斯尔,问他看到晓鹿文章没有。他说看到了,还在街头报亭买了一份这期《大众电影》。我和大众电影的编辑部主任陈垦是朋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晓鹿找的阿黑哥在长影。陈垦很为晓鹿高兴,让我找到包斯尔后,在这期杂志晓鹿文章那一页签上名,然后寄到编辑部,由他们转给晓鹿。记得我是当着包斯尔的面打电话的,他就坐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充满着幸福感的笑着。他按陈主任的意思签好字,又给晓鹿写了一封不长的信,一起交给了我,由我们寄到了大众电影。
不久,晓鹿就和包斯尔通了电话。他们约定找个机会见一面。
于是,他们成了神交的朋友。
晓鹿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见面却是在向包斯尔遗体告别的时候。她怎么会想到他那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呢?在她的心目中,他是那么年轻勇敢,摔跤摔得好,笛子也吹得好,他的一根箭可以射得石崖断裂,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我和晓鹿姐妹俩见面是在向包斯尔告别时。按照蒙古族的风俗,家里请了僧人为他做超度。为首的和尚穿着很鲜艳的袈裟,手执法器。大概是阿黑哥的去世也让佛家弟子悲痛得乱了方寸吧,他在指导逝者儿子为逝者“开光”时就有些不够专业,有时还忘了词,幸好旁边有个拿着本本的给他提词,才使法事继续下去。晓鹿姐妹俩站在逝
版权声明:本文由zhaosf官方传奇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