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色

拾色

禁树散文2025-03-31 03:47:54
我以为我不会再为这些看似老套的爱情故事掉泪了。但当晶莹的液体滑过我脸颊的时刻我是真的动情了。岁月驮着风雨,一程程,诉尽悲欢离合,看穿人世爱恋,恍惚中懂得相爱容易相守难,刹那吐出爱字很轻巧,让这声音永不
我以为我不会再为这些看似老套的爱情故事掉泪了。
但当晶莹的液体滑过我脸颊的时刻我是真的动情了。
岁月驮着风雨,一程程,诉尽悲欢离合,看穿人世爱恋,恍惚中懂得相爱容易相守难,刹那吐出爱字很轻巧,让这声音永不消隐,在空气里长存,不离不弃,一辈子,我把她安放在童话的书页里珍藏着。
旧时光像是村庄里的美人,她天生纯朴内敛,素颜示人,不施粉黛,红韵自染,眼神清灵,略带羞涩和腼腆。她从不习惯大声说话,柔弱纤细并不时迟疑的语速,教人怜惜。
旧时光像是冬夜里的暖壶,坐着端正书写的时光,时而放在手心,放在胸口,片刻烫焐的热量迅疾的遍布全身,整个房屋也慢慢溢出温暖的光泽,一夜如昔。
旧时光像是一本发黄的诗集,寂寞的陈列在老屋的书架上,偶一日擦去灰尘,一张张书页竟然难以翻开,被时光熏烤的纸张,紧紧相吸相连,似不舍放开曾经温厚的情意,我手里的剪刀再如何锋利也割不断这可与天地抗衡的韧度。
旧时光,恍若初见的一朵烟花流星般闪耀,眩动得恰到好处,若晴朗的天气落入心里,瞬间暖意浮动,千里万里。爱,一旦动心,何必苛求终老,烟花易冷,盛放足矣。
他和她,在青涩的年华,在乡村的土地下,本色演绎一段花样年华里的纯白相遇。
他宽厚,高大,憨实,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如同阳光下生长的山楂树,红灿灿,亮闪闪,守护着背后的山坡和原野。
她,隔着河岸,一曲手风琴下的歌声,她一眼就喜欢了这个叫做老三的男人,默默的欢喜交织在清贫的岁月里。一只钢笔,一个灯泡,一袋冰糖,一双胶鞋,一只印着山楂树的脸盆。这些物品每一样都是他拿积蓄的深情买回来,送给她的。他像捧块宝似的心疼着她,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走一路,他跟随着一路,看她劳动,看她打球,看她欢笑,看她忧伤。
他在她母亲面前如孩子犯错似的听话,他愿意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只要让他可以再为她包扎一次受伤的双脚,在母亲叮咚的响锤声中,他疼痛万分的为她缠绕着纱布,渐渐,渐渐,他们的眼泪一颗颗滴落下来,淹没了那狭小简陋的房子。
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只是一句句撕心痛楚的呼唤,我是静秋,我是静秋,我来了,我穿着你最喜欢的红衣服来看你了。你不是说我喊你你就会出现吗?
他说,这世上有一个人他宁可死,也不会对她出尔反尔。
他说,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但我可以等你一辈子。
他和她之间共度的时光,聚散依依,仓促如梦。他和她之间,只有牵手和相拥的温贴,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也是合衣而睡,两人的眸光里跳动着青春的光华,萌动的爱恋,因为纯粹而相惜相爱,无关身体,在于灵魂的至死不渝,情深无悔。
面对这样用真诚的告白和无畏的举止去说爱解情的男人,我已无声读懂了两字的含义,承担。
他为爱可以承受一切,只要静秋安好,他就心满意足,从此离去。
他可以为情担当一生,只要可以在记忆里定格他们的青春和爱情,病房天花板上映着他们的笑脸,红灿如山楂树的果实,耀眼盛放在蓝天白云里。
那个年代,已经离开很久很久,陈旧的戏台,逝去的背景,消散的人群,再也唱不出新鲜的曲调,那段时光,亦如旧棉布的温暖在怀里瞬间舒展纹路,抖开褶皱。
纯美,于这个故事里诠释得最为简粹,也最为好看。阅尽凄凉过后没有沉重,几度伤感却依旧让人感动胜于悲凉。
是一条小河,缓缓流淌着忧伤的泉水,走走停停,蹲下舀一勺入口,清甜如陈年米酒,微辣却不苦涩,酒喝再多也不会醉,不禁醉得是真情啊。是深冬的一米阳光,珍贵的使我想要收藏在屋子里每个角落,于静寞时一点点和爱一起享用温暖。
一场美丽里,拾起的是月光,是旧色,一场遇合里,拾起的是篝火,是暖色。
而所有的永恒皆是光阴的颜色,我们看不见,TA在有情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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